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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雪之华 第十三章 不好的预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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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0重大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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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踩着点,我在集合铃声响起的时候身体刚刚好越过集合用的大礼堂的门。

  其时,里面已经三三两两站着不少人。年纪从十岁出头到二十四五岁都有的样子,性别则整齐划一的都是女性。其中有不少人胸口别着作为家徽的胸针,昭示着自己出身于本家家系——御三家和王族都来得齐全,包括几位虽然与我尚没有一面之缘但总多多少少听说过的王女也包含其中。

  上级的贵族比例之高,是我根本没有预料到的。放眼望去,几乎每一个我觉得脸熟的人都是上级贵族出身。出身最低的是御三家中某家上一代嫡次男分出去的家系,最高的自然是王女。而这些人在所有人中所占的比例约有九成,还不包括我可能没见过的那些上级贵族们。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种可以说光宗耀祖的活动,无论什么身份的人都会削尖脑袋往里挤。即使没有被选择上作为“公主”参加祭典,相亲的时候提起自己“曾经是公主的候选人”也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但竟然这么多的上级贵族来参加……

  如果在这里制造一场“意外”,说不定明天可要天下白衣了。我恶趣味地想着。当年的“艺术”,可是让王家无视了整个王国多数权利落在各贵族手里的现状,强迫一切臣民均要为那位王女服丧呢,结果间接导致了现在王室的加速衰微。不知道如果他们再折腾一次类似的事件,这个王国会不会直接分崩离析呢?

  好像相当有趣的样子?不过比较可惜的是,因为学园里一贯安全第一,我并没有能够和出门时那样随身携带纸笔或者毒药,想要期待“意外”,只能稍微祈祷一下这里的建筑没有看上去那么牢靠了——虽然我知道那个建筑师家族一向是忠心为国,给他们十分工钱的前提下如果他觉得十二分的材料才足够坚固,最后会用到十五分。在品质上过于纠结直接将他们送上了王室御用建筑师的宝座,但同时也因为过于刚正不阿而被想要沾一些油水的贵族与官员所厌弃,因此虽然名满天下,这个家族至今甚至没有能走入贵族的圈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似乎是……“流”家?

  因为沉溺于思考,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似乎是这个地方唯一一个独自站着的人。没有任何人跟我搭话,也没有任何人跟我一样连同伴都没有。反而,总有不少人看着我的方向,用扇子遮住脸,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反正自从那时候开始就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我已经习惯了。总而言之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谢天谢地的是她们站的地方离我都有些距离,如同某些昆虫的幼虫啃食树叶般悉悉索索的窃窃私语声只要不注意听就能够轻易地忽略。

  我也不是那种会纠结这些声音的人。于是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数,看召集我们过来的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听到“请各位小姐稍微安静一点……”的时候,离我进入大礼堂已经将近十五分钟。

  我睁开眼睛,与其他的贵族们一起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宣讲台上,不知何时突然就出现了教团上层人士们的身影。十二司祭自不必说,连几乎只在国家级祭祀时才会出现的三柱(羽、月、叶祭司)和教宗都出现了,场面不可谓不宏大。

  十二司祭在宣讲台最前沿站成一排,衣着完全相同,身高也相近,再加上拉得紧紧的兜帽,如果不凝神仔细观察,甚至会误以为他们是一个人假扮的。在他们身后是三柱,穿着各自家族代表色的礼服,上面装饰有大量与女神相关的花纹,却没有一般暴发户那种令人觉得眼花缭乱的感觉,反而是即使不知道详情的人,在看到身着这身衣服的三柱,也能凭直觉猜到他们是上位的神职人员。因为不知为何,他们穿着这衣服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可以说出“他一定是神职人员,我敢跟你赌……”这样的话的错觉。

  而教宗,则……

  为什么他会坐在他的王座上?!

  看到教宗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这样的呐喊。

  那个看起来就很重、很占地方的王座,此时正竖立在宣讲台的后方,一个虽然不算打眼却也没有被别的神职人员遮挡和抢占视线的位置。只能说,这人实在是太……

  算了,想起来他好像是“那个王女”出身的家族的人,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

  在学园长对即将进行的训练致辞之后,换成教团成员演讲。而演讲并没有持续多久——或者说,没有进行祈祷与歌颂之前,并不能算作演讲的开始。

  之后便是如同诅咒一般的祈祷与歌颂女神的伟大。虽然我姑且算是信徒的一员,偶尔呼天抢地的时候也会用上如同虔诚的信徒一般的口头禅,但是……在我知道我家曾经的领土上那场“奇迹”被教会认为是女神所施下的之后,我就对这个信仰产生了怀疑。

  女神的伟大,到底是因为信仰她的人创造出了奇迹,还是因为她施与了奇迹?

  心不在焉地跟着大家一起唱颂歌,朗诵赞词和祷告,折腾到天空似乎都变得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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