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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觉得,从这里跳过去,比从别的地方轻而易举地走过去,有挑战性多了。于是,她倏地一声,从鹅卵石跳了过去,思悠悠接住了她。
若水回过头来,看到小哈仍然站在对面,眼巴巴地望着这边。
“小哈,快过来吧。”若水蹲下身去,手心向上,对着小哈说。
小哈摇摇头,不敢跳过去。凌眸云说:“看来,它不敢跳过去,那就让我牵着它从别的地方走过来吧。”
凌眸云牵着它,沿着小溪走了一段距离,突然闪进了旁边的小树林,朝着大道走去。小哈“咿咿呀呀”地呻吟着,凌眸云说:“小哈,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们走了很远,来到张大叔家前面。
小哈突然趴在地上不动,凌眸云用力拽着绳子,撇撇嘴说:“我带你去张大叔家,他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哈更是像根木头一样,怎么拽都拽不动,凌眸云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只好叫张大叔亲自来接你喽,毕竟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家嘛!”
小哈突然向凌眸云扑过去,咬他的手臂,凌眸云哎哟一声,感到手臂生疼,慌乱之中扔掉绳子,小哈奋不顾身朝远处跑去。
凌眸云微笑着看着它跑动的背影,慢慢地跟着它。因为小哈奔跑的速度并不快,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到了亭水公园。它边跑边发出疲惫的呻吟声,公园的行人看到它,都向旁边躲开。不是因为它会对行人造成威胁,而是它跑起来的样子非常奇怪,不像是一只正常的狗,而是一条似乎生了病的狗。
小哈穿过人群,向那条小溪靠近,而要到达小溪,必须要穿过一片树林。秋天的凉意并没有过多地减少树木的茂密程度。小哈终于走不动了,躲在一棵树后喘着粗气。
凌眸云看着它,和它保持五六米的距离,说:“你不是小哈,你是谁?”
他是不是疯了?他怎么会对着一只狗说话?为什么那只狗看上去能够听懂他的话?凌眸云心里比谁都清楚,眼前的处境是什么。
小哈的前肢慢慢离地,只用后肢着地站立了起来,活像一只小一号的猩猩。
“凌侦探,”小哈开口说话了,它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一条一条真正的狗!”
那是沈志杰的声音,凌眸云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他的心里有一种难以忍受、莫名其妙的痛:“你是志杰么?”
“是的,凌侦探!”沈志杰抛弃了“师父”的称呼,用一种非常僵硬、恭敬的让人疏远的声音说。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可以让我看看你吗?”凌眸云向前一步,沈志杰向后退了一步。
“你别过来!”沈志杰说。
“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给我说说吗?”凌眸云恳求道。
沈志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从树背后走出来,前肢支撑在树干上,脸上阴郁的表情透露着一抹沉痛的经历。
时间拨回到手术的那刻。张清医生拿着手术刀,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他看了一眼赤蓝,说:“他已经昏迷过去了,现在怎么办呢?”
“按我们的计划行事!”赤蓝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真的要那么做吗?”张医生又问了一句。
赤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注意已定。张医生紧握着手术刀,一步一步地逼向沈志杰的脸庞。沈志杰在昏迷中感到脸上生疼,浑身像被万千蚂蚁在吞噬一样。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大街上了。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周围没有一个人,也无法问路,更谈不成能随声携带手机了。幸亏他全身披着一件厚厚的棉被,感觉不到冷,就是一股麻麻的感觉。他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了,反正肚子饿得咕隆响,应该去弄点吃的。
哎,这个地方真偏僻呀,走了很久,才看到一个人,正想前去问路,还没靠近那个人,那个人就远远地跑开了,仿佛世界上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鑫舒街310号前面,噢,这里不正是那个蓝衣少女的家吗?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驱使他前去敲门,但他忍住了还是没敲。他只想透过玻璃窗,看她过得好不好。
真是太可笑了,她在那里安详地睡着,会有什么不好的呢?他一来到玻璃窗前,惨不忍睹的一幕边发生了。玻璃窗上显现出了一个人脸,那不是一般的人脸,而是布满血丝的人脸,表层的血块已经凝固了,还有些来不及凝固的血丝正咕咕地向外留着。旁边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他看得格外清楚。
那是谁?那不就是自己吗?他陡然想起了动手术的那一幕,想起了那种异样的感觉。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地被扔到街道上了呢?赤蓝和张医生到那里去了。
对了,一定是张医生的手术刀!他把手伸进棉衣内部,拿出来时,手上全都是血丝血块。他敞开棉衣,身上也都是血淋淋的,自己的手上也是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只是又麻又酥,不觉得疼痛。
他全明白了,这是个骗局!赤蓝和张医生合谋把他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发誓,如果找到他们,一定要将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他全身的麻药渐渐醒了,隐隐觉得疼痛起来。他试图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刚碰到石头,钻心的疼。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自己这幅模样,怎么能去找赤蓝和张医生呢?对了,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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