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20重大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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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两位悲戚的母亲,我和王鉴接到通知,带上工具和行李,去50里外的尖山营修国防公路,也叫战备路,队上的贫协主席带领我俩,下午二点出发,准备天黑前赶到尖山营。
我们是七点半才赶到尖山营的。这是我们要修的公路边的一个自然村,离区所在地的乡场有5华里,不算远。我们吃了饭已是八点多钟了,有一个当地老农就带我们去睡觉的地方。当时农村没有电灯,我们提着一盏马灯,跌跌闯闯地来到一座房屋前,走进堂屋,老农一指左边的楼上说:“呐,上面。马灯借给你们。”就走了。我一看,楼梯很简陋,踩上去“叽叽喳喳”的,我们提着马灯,扛着行李,爬上了楼一看,全都睡满了人,没有人搭理我们,也没有一点声音,大概是太累了,都沉沉入睡了吧。只有门边靠右还可以打一张铺,睡两人。我身体好,又从不头痛,就头朝门边,因为门边风大。王鉴睡我脚那头。实在是太累了,我一倒头就呼呼大睡。在梦中,我清楚地看见一老人下身穿着农民式的黑布白腰长裤,赤脚,脚大而青筋绽露,上身裸露,肋骨条条可见,长长的脖子上挂一综绳,总也看不见脸,但可听见他的声音,苍老而干枯,“小伙子,送一件衣服给我穿吧”,我说,“我没有多余的衣服,就两件军装,要换洗,裤子倒有三条,送你一条?”他说,“我就要一件衣服嘛。”我就不耐烦了,说,“我又不欠你的!”老人一下子就不见了。清早六点多钟,大家起床,我又不认识别人,就把这个梦境好奇地讲给王鉴听,那八个男青年一听完,卷起被子就跑了。于是,这一间屋子就归我和王鉴,我们住了两个月,直到把国防公路修好。
到后来,大家混熟了,一打听才知道:这楼上原来住的是十个修路的女生,就在我们到来的头天晚上,也是在我睡的这一方位上,一张姓女生做了和我同一样的梦,梦后,腹痛难忍,呼天抢地,以致昏迷,送到区医院抢救,还不知后事如何?他们八个是我们来的那天刚和女生换的房子。大队支书鼓气说:“小伙小伙,屁股夹有三把火,阳气压阴气。”就把他们撵上楼来了。“你们来了,我们都知道,就是不敢告诉你们......。小罗,你当时睡的地方,梁上还有一颗锈迹斑斑的大铁钉,正对你的鼻梁筋,就是房东家老父亲上吊时挂综绳用的。你八字大且硬,吊殭鬼都拿你没办法呀!”我俩哈哈大笑。后来,王鉴被推荐上了医学院,毕业后是外科医生,活人死人都敢动刀,八字和胆子都真的比我大。
修路,还是国防公路,这是政治运动,锣鼓喧天不经常有,但红旗飘飘随处可见,场面相当地震撼。修国防公路,有一整套施工的方法和程序,一道程序检查过关了,才可进行下一道工序。所有的民工都是义务的,但热情高涨,干劲颇足。我们小队分到的是一段平坦的二十米长的地段。先铲平路基,八人拉重达三千多斤的圆水泥滚筒来回地压平路面,请专业的工程师用水平仪来测定整个路面是乎水平,才完成了第一道工序,然后是开山,放炮,运石,铺路,碎石,衍路,压路,修排水沟,垫土石沙泥,再压路,测定,验收。
迄今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修的路仍承担着繁重的运输任务,没有砃塌,没有重修。我每一次乘车路过这段路面时,总有一种骄傲感油然而生。现在的那些公路,耗巨资而建,但三天两头烂兮兮的,凸凹不平,干则漫天灰雾,雨则到处泥泞,民怨载道。官员则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好像浑然不知“舟水之关系”。
带着一身的疲劳,两个月后,我们回到了队上,王鉴被调去修“湘黔铁路”,我是大队会计,队上不放人。而出身不好的王鉴就是在修湘黔铁路中,吃苦耐劳,入了党。我呢,仍默默地修理着地球,闲时,看看书,拉拉二胡和小提琴,日子也就一天天流逝东去。
一天清早六点过钟,有杂乱的脚步声在我的门口由远而近,又飞快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并夹杂着叫喊声,“李明闯鬼了,昏死了!”。李明是三队的女知青,圆圆的脸,眼睛会说话,身体一向很结实,怎会昏死呢?我也飞快地向李明的住处跑去。我用力地拨开人群,只见李明脸色铁青,双目紧闭,浑身颤抖不已,已瘫倒在地。有一妇女,把她搂在怀里,狠掐她的人中,紧接着又死劲掺她的脸颊,高声喊她的名字,但李明都不回答。有一个平日里跳神弄鬼的老年妇女,人们叫她张神婆,煞有架势地高喊:“拿一水瓢和一双筷子来。”人们如同听到了皇帝的圣旨一般,虔诚地拿来了水瓢和筷子。张神婆神秘兮兮地拿水瓢盖住李明的脸,口中喃喃有语,用筷子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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