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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把妾身当猴子耍……贝娅！”休息室内尤丝提娅的拳头在墙壁上砸出一个浅坑，天雾凝冬虽然从十分钟前就开始劝说，不过看起来毫无作用。
“那孩子本性不就是那样吗？多少年了你还不习惯？”莱克佘瑞娅则是摆出一副老者风范让尤丝提娅放弃。
“如果那小姑娘那会不放弃比赛的话，妾身可能真的会误伤到她，而且是一两天好不了的重伤……贝娅什么时候为了自己连别人死活都不管了？”尤丝提娅看上去冷静了一点，不过言辞上还是忿忿不平。
“为什么你看见那只鸟就那么激动？”天雾凝冬回看着比赛录像，反复观察着凛心扔出道具前后尤丝提娅表情的骤变。
“那只鸟是映析术的一部分，能力是吸收对方的术式并完成解析，复制，”喝了口水的尤丝提娅看上去终于冷静了不少，“恐怕妾身的术式已经被她的完全掌握了吧。”
“有什么问题吗？”天雾凝冬并不能理解她愤怒的原因。
“有大问题啊小子，你自己花费数十年甚至半生研究的术式，对方仅花了数分钟就将其完全复制利用甚至改变成更加优良的术式，你是什么心情？”莱克佘瑞娅看着握紧拳头的尤丝提娅，前先一步将沙发上的靠枕砸向天雾凝冬。
“剽窃吗……”看着沙发上不满地用喉咙发出“咕呜呜”的尤丝提娅，天雾凝冬似乎发现自己认识错误的地方。
“简单来说就是那样，不过尤丝提娅，炼金术严格来说属于我的领域啊，我都没那么生气你却火气不小啊，”莱克佘瑞娅悠悠地说出更加令人震惊的话语。
“因为汝的态度基本上皆是听之任之，想必是无所谓咯，”尤丝提娅毫不在意地回答。
“而且那术式也是你临时想出来的吧？”眉毛不断跳动的莱克佘瑞娅立刻追击。
“就算是一时兴起，也是妾身的术式，”尤丝提娅不悦开口，“一句招呼都不打将其盗走，可不是妾身的正义允许的东西。”
好久没听见了，尤丝提娅的正义论——天雾凝冬在心中想着。原本以为她因为昨晚的事件会心情上产生不小波动，刚才与凛心交手也是基于这个理由，没想到远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复杂。
“不过这件事里最倒霉的应该是那小姑娘吧，蒙在鼓里给别人当免费差使，”莱克佘瑞娅依旧平静，不为尤丝提娅言论所动。
“而且还是有生命危险的免费差使，”天雾凝冬立刻接上她的话语，提醒尤丝提娅注意重点，“令我吃惊的是除了凛心自己以外，就连她的队友都能看出来斯贝拉比娅的布局。”
“在意那小姑娘为什么看不出来吗？”尤丝提娅忽然话锋一转，天雾凝冬机械式地点头，听着她继续说下去，“那大概就是妾身和莱娅她们在创造者面前一个道理吧，冷静不下来，因此无法理性地思考，理性地判断。”
这样一说，难道尤丝提娅昨晚思考回路基本上都当机了吗——如此想着的天雾凝冬被另一个沙发靠枕砸翻在地，看着尤丝提娅还保持着投掷残心架势，以及莱克佘瑞娅在一旁的解释，“那个人是特别的，他身上的魔力能够干扰其它生物的思考能力，使它们在他面前更趋向于本能行动，而并非理性。”
“没有人以理性为本能吗？”天雾凝冬立刻反驳。
“就连一向思考颇深的少年，那会不也直接开枪攻击了吗？”尤丝提娅白了还躺在地上的他一眼。
“那只是觉得莫名火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直接动手攻击……”
“这样才正常……宵月使人疯狂，那个时候前主人使用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术式吧，”尤丝提娅如此说道，“不过少年不用在意什么，少年继续保持少年的样子就没问题了，这就是少年的傲慢。”
“我的傲慢啊……”天雾凝冬向着自己过去经历的种种，“我有什么值得傲慢的吗？”
“没必要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能在这个时代保持自己就是一种傲慢了，”莱克佘瑞娅开口补充，“毕竟你们人类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模仿。”
“受宠若惊，不胜感激。”
“这就是少年的特异所在，保持下去就是对于模仿他人之人的傲慢，也就是少年自己的傲慢，”尤丝提娅接上话语，“之前少年教导妾身‘正义’也是这论调吧，那么妾身现在告诉少年的‘傲慢’亦是如此。”
“欸，一对二吗？”看着让盖娅站在一旁的斯贝拉比娅，天雾凝冬惊呼一声。
“切莫大惊小怪，”尤丝提娅凝视着斯贝拉比娅的动作，“这种程度的人类，就算来一两百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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