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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约定就此告罄,期末至,他发来信息,说去打寒假工,不回家了,语气充满了怨气。这让我想到当初的假期相见的约定,我没有回这条信息,是的,去哪关我什么事,去死也不关我事。我订了回去的回家的火车票,至已是冬月,我登上回家的火车,内心一阵空虚。我想他此时登上了去南方某个沿海城市的车,他去打工,这确实灭了我我最后的一丝幻想,不就是为了气我才去吗,不就是不想见我么。是的,他做到了,我的幻想破灭。
差不多坐了一个五天的火车,我回到了家,我想他此时应该在某座工厂里做着什么活,是的,我已不知道他在何方。十天过去,我收到他的信息,他说他回来了,在那生病,不习惯,便回了,现在车上。现在身无几毫,到了县城便身无分文,没了回家的车费,希望我能帮他,我只好回他,问他不会联系家里,他说与家里吵架了,不想。是的,不过一天,他到了县城,急切地联系我说没钱,又晕又饿,身无分文,希望我借点钱给他,我说我现在也没钱,急忙叫我同学转几百给我,我的卡里没钱,存款机镇上才有,镇上也远,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向父母突然要几百说一个男生要用,然后骑车去镇上打钱,这个混蛋真让我为难。然后我有钱后,他说他已经解决,我松了一口气,他回家了,可是他家在哪,我们虽说同属一镇,可都不知家庭住址。
我强迫自己2不要期待着什么,他回家后便仿佛销声匿迹,不联系我,可是他凭什么联系我,我们就这样吧。半个月过去,我已经相信,即使他已经回来了,我们也是不可能相见。
某个阴天,我和母亲去临近山林里拣柴,空气凉爽清冷,满目翠绿,深吸一口,沁人心脾,我庆幸我生在这么个优美的地方,有爱我的父亲母亲,还有那调皮可爱的弟弟,年关将至,父亲母亲回来,周围人都回来,我透着浓浓的团圆味儿。至于林宏,我想他现在对我无足轻重。
当我捡着柴,沉浸在这劳动的律动中时,一声音从另一座山头传来:“查春!”我清了清思绪,是不是幻听――“查春!”我发懵了,居然是他的声音,对,不是他,不是他,旁边传来母亲的声音“春儿,有人叫你呢,你同学来找你吗。”
“怎么可能”我此时手足无措,这就是那家伙的声音,怎么找来了。
“你在哪,我来帮你扛柴啊。”语气中充满调皮,从头顶林中传来,我隐在林中,走了几步,到视野可及的地方看了一眼,一个穿着淡绿色衣服的身影在旁边山头隐现,在探询这,我知道是在找我,可他看不到我,我不断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内心想到怎么向家里交代,他肯定去过我家了,父亲在家,这真是个令人恐惧的事。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他正从上穿过荆棘向我靠近,我慌也似的扔下柴,抄另一个小道跑回了家,心里一阵怨气,这样唐突的事难道就不顾我的感受,他从何处知道我家住址?
我把大门锁上,躲进二楼我自己的房间,此时房外面传来嘈杂声,我想此时他已经在我家外面站着了,周围邻居应该围了上去,母亲在门外一直吆喝着我:“快开门,你叫人家在外面,这让人家怎么想。”为什么她那么大声吆喝,因为我们是少数民族,他是汉族,他听不懂。我急忙打扮一番,是的,我只好出来,我看到了他,这是几年后第一次见面,他脸上的痘痘比在网上看严重得多,这归結于他抽烟和失眠,我还记得他先前常常抱怨自己的失眠。一段时间不见,他已经是黄头发,整个人憔悴沧桑,不过见到我还是忍不住心跳,我还是动心,我们对望着,走到门前一个断阶,他站在断阶下,他看着我冷漠的脸,笑了,那笑没有歉意,只是单纯的笑。父母问他怎样来的,他说走路来的,母亲吃惊,他说不知道路,不敢开车,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至少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可是自有班车开过的分叉路口,到我们这是没有车的,只能自家骑车。他说就是到那个路口下的班车,然后走路来的,从十二点走到现在,而现在已是下午四点,他说靠着手机导航来的,我知道这一段路有十公里。不久他似乎有些不自然,便说要走,父母要留他吃饭。林宏便示意我,我便看了父母一眼,跟着他走了开去,走到村口的碎石路上,他走到一下坐了下去:
“累死了”。我沉默地不看他。然后他突然站起来,高了我一个头,看着我:“别生气了啊”
那态度仿佛先前的事便是小事一桩。
“对不起,别生气了啊。”
“好饿,我从早上出来,滴水未进”。
“要不要回去吃饭”我退了几步,把头低着,不与他对视。
“不了,我还要回去。”
“好吧,我回去给你拿些吃的。”
“嗯好,他便又坐了下去。”
我回去仔细挑选了,拿了两盒纯牛奶,还有俩袋饼干,我送到他手中,我感觉他吃不下去。父母叫我叫他回去吃饭,他说他还要回去,我说会送他回去,有车,然后他同意了,突然拉了我的手,借着一下站了起来,这是我们此生唯一一次拉手,在路上他说来这里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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