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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喉咙里有一股疼痛的刺激。每一次的吞咽，都让我皱紧眉头。这种来自清晰的触心伴随着深处的沸腾。一股脑儿迈向神经。一次次地击打。
在我几乎走遍了商场里允许我进步的店铺。我却依旧一无所获。我耸耸肩，拨下苏棉的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你在看火箭发射吗？”我想也没想就问她。
猜想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迥然。“怎么。你买好礼物了？”
我顿时焉了下去，“能看的都看了。就是没有心属的。怎么办？”
“拜托，买个礼物有这么难吗。你多想想他的特点，比如他有什么爱好啦之类的，按照这样的思路去找找有什么符合他气质的东西。再说了，你买什么都无所谓吧。就算你给他买了一根草，他不也照单全收吗。不要担心好不好，又不是结婚。你搞这么庄重干什么。”
我被她的一番话抵的无言以对。“谢谢你的演讲。挂了。”
我又开始漫无目的地晃悠了起来。“特点？气质？”一路上，我都在反复思绪着这两个词。“杨臣逸的特点。长的漂亮。家里有钱。人缘也不错。心地也还行。会唱歌。讲冷笑话算不算？”突兀地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很了解他。我所明了的只不过是他表层的现象，心里暗搓搓地觉得悲伤。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鼻息里被浓重的花香吸引了过去。有多久没看见过开得这样妖娆的花了呢。像是一个被糖果引诱的小孩，不自觉地就走了进去。
眼前满是开得玲琅满目的花，不远处有一盆小巧的盆栽，晶莹剔透，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另一面抚媚。我走过去看着它，绿色的饱满的叶肉。叶肉里像是注满了水液，隐约之间还有几个水泡。层层叠叠地，拼凑成了一朵莲花般的形状。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一旁的服务员走到我面前，面带微笑地问我。
我指着那盆盆栽，问她：“这个是什么植物？以前都没看见过。”
她笑着说：“这个叫玉露。是不是很美。”
我点点头，随即说：“我就买这个。”
我怀里捧着它，扯起嘴角走出商场。阳光打在它身上，意外地散发出那股透剔得光芒。有时候，挑礼物真的是一件很费心地事。但也有时候，一瞬间的目光，就能锁定住所有的毛孔。
回到宿舍。我把盆栽放到窗台上。一会给它浇浇水，一会摸摸它的叶肉。仿佛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出里面的水。
我趴在他它面前，托着下巴看着它。
“杨臣逸会喜欢吧。”我这么想着，又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
-----‘大寿星。你在干嘛？’-----
屏幕很快就亮了起来。
-----‘在布置。’-----
我提提眉毛。
-----‘你都自己做啊。’-----
-----‘是啊。我好忙的。你怎么都不来帮我。’-----
-----‘你不是说我只负责吃蛋糕吗？’-----
-----‘对啊。我忘了你是猪。’-----
-----‘就冲你这句话。我就压根不会来帮你。’-----
门口钥匙的窸窣声，苏棉进门之后瞟了瞟我，又飘了瞟窗台上的盆栽。末了，她问：“礼物买了吗？”
我指着那个说。“正如你所想，那个就是。”
她面无表情地‘喔’了一声。又接着说：“我还以为是白菜呢。”
我忍住想要冲向她的冲动，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对不起了。它不是白菜。”
苏棉放下包，坐在沙发上伸懒腰。
我慢悠悠地晃过去，坐在她边上。“怎么，你很累啊？”
她微微地点点头，“对啊。好累。”
我沉思着，又问她：“最近怎么都不见萧楚来啊。怎么，他很忙吗？”
她低下头，细微的呼吸声伴随着那一句：“也许吧。”
我也没敢多问什么。
一切都开始变得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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