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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又是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了几天。期间也一直躲藏着萧楚，我就怕自己会控制不了，质问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不跟他打招呼又怕他误会，为了上次帮我的事，他最近变得很忙很忙，嘴巴上说没事的，在我眼里，他的事越来越多了。
看着他过往的身影，我立即打了个招呼。然后找个理由搪塞我们后续的谈话。
我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之，如果我们再说上点什么，或许我就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些天，我单挑老巫婆的课兢兢业业地学习，其它课程能应付就应付，老巫婆看见我的表现，内心十分欢腾。硬是当着大家的面狠狠夸我了一番。
我那个乐滋滋哟。
课后，某些凑热闹的同学都会靠过来摆出敬佩的模样，“范萱，你真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呢。不过，现在连巫婆都收纳你不住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我也夸张的敷衍。
之后，对上萧楚的眼神，他好像就是在用眼神对我说：“你做的很好。”我回赠给他一个感谢的笑容。
倒霉起来连喝水都塞牙缝，好运起来真是一波接一波。老巫婆竟TaMa的叫我做了英语小组长，岁然官不大，但是挣足了面子。
我开始转变对老巫婆的态度，以往见到她躲还来不及，现如今，不同往日，我也会亲昵地喊她一句：“老师好。”
这真是够做作了。我一直认为，那些所谓的好学生就是做作的代名词。
他/她们穿着干净的校服，一丝不苟的头发。学习优异，在老师面前谦虚有礼，成为某某个老师心目中的叫好对象。
每当看见他/她们毕恭毕敬地冲老师问好的时候，我真是一股股地往外倒酸水。
现在我折服了英语老太婆，这个名头可不是盖的。
也尝试到了那种滋味。就是爽的感觉。
放学后的走廊总是安静而且带着回身。我捧着英语作业从老巫婆的办公室往教室走，脚下的脚步声清晰缓慢。过道两边的窗户投射进金黄的光束，每当我走过的时候。变得折射，再是直射。
如此循环。
“我的答案。你可以给我了吗？”我突然听见苏棉的声音。
我闻声寻找，在一个拐角处看见背对我的苏棉，还有她眼前的萧楚。
我下意识地躲在一边，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对不起，苏棉。我想我们还是好朋友。”
诶？我听得出萧楚的声音里带有些无奈。‘难道是告白？’我心想。
“还是不行吗？”苏棉说“至少，也给我一个理由吧。”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苏棉突然大吼：“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我就让你感觉这么不值得么？”
那一刻，整个世界是无声的寂静。
最后，我只听见苏棉哽咽地说：“那。素描比赛，我们各自加油吧。我不会输给你的。”
我听见苏棉下楼的声音，我不敢迈出一步。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满满当当的悲凉。
我抱紧手上的作业本，我甚至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我的错。跟我有牵扯不尽的关联。
我闭上眼睛，脸上shi了一大片。
我把作业本放到讲台上，原本想转身离开。又回到讲台上把作业本一本本发下去。拿到萧楚和苏棉的本子时，不免被刺了一下。
我回到宿舍，苏棉睡在chuang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我走过去，把她的被子拉下来。她满脸泪痕。
我慢慢坐在地上，握住她的手问她：“你怎么了？”
我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但是我不想再增加一些不必要的痛楚。
她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不强迫她。一直守在她身边，
“范萱，你不要喜欢萧楚好不好？”
像是消失了时间，还有所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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