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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不停地数着手中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词的,太夫人则眼神阴郁,不说什么,徐振祥面色阴沉。
里屋不断传来贞娘的痛哼声,刚开始还尽量压抑着音量,慢慢,贞娘哭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
九娘有点受不了了,起身悄悄地避到了门外,站在廊下,九娘长长地吐了口气,看着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下人们,心里实在是害怕的很。
而里屋里,几个嬷嬷在给贞娘打气,“夫人,您再苦一点,再用力,深呼吸,来,再来一次!”
贞娘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两满身都是汗水,人也是筋疲力尽的。用微弱的声音喊着,“不行,疼啊。”
几个嬷嬷还是不停地劝着贞娘,那宫嬷嬷用手在贞娘的肚上来回揉搓着,嘴里说道,“夫人,您可要挺住了,这么好的一个小少爷,您一定得忍住痛,再来几次,忍住啊……”
贞娘用尽力气般,点点头,新一轮的使劲疼痛又继续进行……
小丫头端了汤药进来,翠竹接了过去,吹凉了,给贞娘喂了下去,贞娘此刻什么都来者不拒,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将那药全喝了。“
喝了汤药,贞娘好像感觉自己又有了点力气一般,又配合着嬷嬷们的动作开始了努力。
外屋的三人也是紧张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没有人说话。
而在屋外边廊下的九娘,也紧张得不得了,站了好一会儿才敢进屋,陪着老太君和太夫人。
里屋的嬷嬷们不停地给贞娘鼓气,宫嬷嬷矮下身,看了看,说道,”夫人,再忍忍啊,再动一把,奴婢都能摸着孩了。“
贞娘一听,顿时来了点劲,在嬷嬷们的惊呼声中,宫嬷嬷看到了孩的小脚,脸色大变,对身旁一个嬷嬷说道,”实在不行,就剪吧。“
嬷嬷们都默默地看着贞娘,无人敢说什么,还是那宫嬷嬷,轻身安慰贞娘,告诉了她实在不行的话还是要剪开一点的。
贞娘点头,用尽全身力气一般说道,”嬷嬷……尽管动手吧……我不怕……“
宫嬷嬷点了点头,默默地拿了把新的剪刀,在灯下烤了烤,又放到白酒里泡了泡,这才开始了。
外屋的众人只听得贞娘一声尖厉而凄惨的叫喊声,那叫喊声似乎是将人的灵魂都叫出了窍,叫得众人许久都回不了神,在廊下的九娘,被那叫声叫得心慌起来,赶紧起身走到屋里。
不大一会儿,众人便听见了一个微弱的像小猫叫的声音,紧接着是宫嬷嬷拍打孩的声音,似乎是过了许久一般,才又听到了孩微弱的哭声。
老太君和太夫人都急得站了起来,徐振祥也是神情紧张,右手紧紧地抓住了椅的把手。
一个嬷嬷高兴地跑了出来,”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恭喜侯爷了,是个小少爷呢!
一听到这话,老太君的心这才落到了胸腔里,一边落泪一边念着“阿弥陀佛”,太夫人也拍着胸口,“总算是生了,这下就好了,”
徐振祥也松了口气,慢慢松开了抓住把手的右手。
九娘也吐了口气,总算是生了在,在这么下去,九娘估计自己就该崩溃了,太难受了。
里屋的嬷嬷们几个在给孩剪脐带,包裹起来,几个在给贞娘清理,贞娘已经昏死过去,翠竹在一边给她嘴里喂着参汤。
宫嬷嬷看着襁褓里小小的婴儿,稀疏的头发,红红的皱巴巴的小脸,还有那细得比大人的手指头粗不了多少的胳膊和腿,叹道,“都说七活八不活,这孩,先天就弱了,以后也难养呢。”
她身边的另一个嬷嬷轻声说道,“老姐姐,您管这些呢,这孩能生下来就不容易了,别的,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不是吗?”
宫嬷嬷点头,将那小襁褓抱好处了里屋,抱给老太君和太夫人看,老太君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了,看到孩,那笑容便有点凝固住了,太夫人也凑过身来看,也不禁皱了眉头,“这孩……”
徐振祥和九娘听二人的口气不大对,忙也跑过去看了起来,这一看,几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小襁褓里的婴儿,小的就像徐振祥的手掌那么大,闭着眼睛,一点也没有初生婴儿的那种漂亮可爱,反而像个小老头一样。
看见几个主的神色,宫嬷嬷说道,“到底是早产了,月份也不足,八个月生下来的孩不好养,好在是生下来了,精心养着就是了。”
还是老太君最先反应过来,强笑道,“是呢,是呢,到底是宫嬷嬷,经验多。小孩嘛,都是这样,养养就好了。”
太夫人这才跟着说道,“老太太说的是,多找几个好的奶娘,精心养着就是了,这可是咱们大房的嫡长孙呢。”
太夫人这话一说,老太君的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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