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下酒?”
“先切五斤牛肉。”
鲁智深吃了一碗酒道:“来,你也吃一碗。”
酒保吃了一碗酒,鲁智深问道:“这里离梁山泊还有多远?”
“此间离梁山泊虽只几里路,却没有旱路,都是水路,没有船只如何去得?再则梁山是大王住处,如何去得?”
鲁智深吃了口牛肉,道:“梁山上洒家有个朋友,特去寻他。”
这时,只听一个汉子道:“哪个如此大胆,敢去梁山,就不怕山上的大王把你的心剜去下酒吗?”
鲁智深寻声望去,见说话的汉子,身材瘦长,长的一张双拳骨脸,三叉黄须。鲁智深道:“洒家上山去自为找个朋友,又非与他梁山为敌,就算是那王伦有哪个胆量,也没哪个手段!”
那瘦长汉子道:“王大王虽没哪个手段,但他手下有个新入伙的头领,名叫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此人的手段可非比一般。”
鲁智深道:“我要寻的朋友正是这个林冲。”
“请问大和尚法号?”
“鲁智深!”
“莫不是三拳打死郑关西的提辖鲁达吗?”
“正是洒家。”
那汉子笑道:“请师傅给我进来,到里面说话。”
鲁智深提着禅杖,跟着哪个汉子到了酒店后面,来到一个水亭上。那汉子向鲁智深施礼,对面坐下,道:“小弟朱贵,江湖人称旱地忽律,不知师傅如何认识林教头的?”
鲁智深将东京如何认识林冲,高太尉如何陷害林冲与野猪林他自己如何救的林冲都一一说了一遍。、朱贵道:“请师傅稍待。”说罢起身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一枝响箭,向着湖泊的长空中射去。鲁智深问道:“这是何意啊?”朱贵道:“此是山寨里的号箭,少顷便有船来。”
果然过不多久,只见芦苇中钻出三支小船,径到水亭边停住。每艘船上站着三五个小喽罗。鲁智深提和禅杖上了船,喽罗摇动船桨,小船直往梁山而去。
船至金沙滩,朱贵引着鲁智深上山,上山路上,半山里见到了一座亭子,亭子上写着“断金亭”三个大字。再转过来,看见一座关口,关上摆着刀枪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檑木炮石。
喽罗先去报知。朱贵引着鲁智深继续前进。刚前行不远,只见一个大汉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三十五六岁年纪的八尺汉子小跑下来。
“师兄如何来了梁山?”那汉子正是豹子头林冲,他见了鲁智深高兴非常,握着鲁智深的手道:“来也不先跟小弟说一声。”
“哈哈,洒家想你,不就来了。”
“师兄在野猪林救了小弟一命,那高贼子自然不会放过师兄,不知师兄现在在那里落脚啊?”
鲁智深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要看看林冲现在在梁山过的如何,再下说词,故而道:“高贼子四处贴着榜文,要捉拿洒家,洒家只好四海为家。”
林冲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朱贵道:“进了聚义厅,见过了众位头领在叙旧不迟。”
林冲连道:“是是是,见过众位头领后,我要与师兄痛饮几杯。”
三人进了聚义厅,鲁智深见白衣秀士王伦坐在中间交椅上,左边交椅坐的是摸着天杜迁,右边交椅坐的是云里金刚宋万。鲁智深站在中间
,朱贵在左边,林冲在右边。三人先向三位头领唱了个喏。鲁智深道:“洒家因为得罪了高太尉,走途无路,所以前来梁山入伙。”
先前王伦听说鲁智深要来山上,早就老大的不高兴的。他想如果这个鲁智深与林冲不认识嘛,还可以留在山上牵制林冲,可是这个花和尚又与林冲是生死相交的朋友,假使有一天,林鲁二人连起手来,那还不夺了我的梁山,所以一定留不得。
王伦笑道:“小寨一洼之水,粮少房稀,如何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