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河般气势无穷,大开大合、杀伤力惊人,很适合战场厮杀;后面十二招则是走奇险诡异的路线,招招都是以命搏命,应该是适合于单挑,尤其是暗杀。在书上还注明了,这刀法适合用阳刚性的真气推动,而赵让现在学的清阳真气正是这一类。赵让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把这刀法据为己有,打算以后天天勤奋练习,做为自己的看家本领。
至于那本《纵横》,居然是教人如何在政坛让自己获取最大利益的。孟珙在扉页上写道:“此为一奇书也,吾虽阅之,却难以身体力行,奉劝后来阅书诸公,阅后若欲按书中所言行事,谨慎!”赵让看到后兴趣盎然,不过看过后也不觉得有多惊奇。书里所说,无非就是如何利用一切条件捞取政治资本,如何利用民意操纵民意来打倒政敌,还有如何应对上级和下级的关系。赵让通读一遍后,觉得这书就和自己前世所读的那些《厚黑学》差不多。不过,对于目前的处境,这上面的学问的确管用,而赵让又从来不是个会顾忌所谓道德的人,所以这书上所说,他已决定要好好的利用一番。
那块令牌已经很是残破,上面只有“天月”两字,其他没有什么古怪之处。赵让把这牌子往自己的枕头边一扔,打算以后再找人看看这牌子有何含义。
把书看完,已经是半夜了,外面仆人和侍女们清扫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赵让把书放到枕头边,把箱子推回床底,然后上床睡觉。不过,此刻他却睡不着。真奇怪,孟珙为什么会把自己珍贵的遗物一直留在这样不起眼的角落呢?赵让思考了一会,想不明白,只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他在想着圆史上的一些事。公元1252年,蒙古已经开始了第三次西征,过不了多久就会攻下西亚部分地方、吐蕃和大理,接着就要攻四川,而过不了几年就要开始围攻襄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前途渺茫啊!想着自己那未知的大业、强大的蒙古铁骑和积弱已久的南宋,赵让觉得就好像在深海中央溺水的人一样,明知机会不大,但还是必须一试。
第二天一大早,襄阳太守文显和襄阳统制高达一起来拜见赵让。在来襄阳之前,赵让已经从几个曾经在襄阳军队里呆过的侍卫那里知道了这两个人的相关信息。文显是大约二十年前的探花,今年约五十岁,十几年前就开始担任襄阳太守,政绩相当不错。而高达原本是少林俗家弟子,早年从军并积功升为襄阳统制,是目前襄阳军方权力最大的人。赵让知道现在吕文焕是在1267年开始守襄阳的,现在是1254年,他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当军官呢,所以现在这个高达就是自己要入主襄阳军方的关键人物。
赵让很和气的在大厅里接见了他们。文显是个外貌文雅、留有三道长须的中年男子,穿一身很旧但是干净整齐的官服,丹凤眼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而高达则是个三旬汉子,面色黝黑,一副魁梧有力的模样,赵让注意到他的双手指节很粗大,应该是掌上功夫非常了得。
两人和赵让见礼后,分别在两边的客座坐下。文宣见赵让虽然年纪很小,但是毫无孩童的幼稚之态,看上去很是稳重老成,心里有点惊异,于是拱手说道:“王爷初到襄阳,一切所需是否完备?如有缺少,下官当全力为王爷筹办。”
赵让微笑着说道:“文大人太客气了,本王虽为楚王,但年龄尚幼,一切事宜,还需要文大人这位父母官来操办。现在北方蒙古虎视耽耽,襄阳处境并不安稳,所以一切用度均从简。本王在宫中赏赐极多,所以王府费用方面不需文大人费心。”
文显又是面露讶异之色,说道:“王爷年纪虽小却是深明事理,下官佩服!”赵让见他拍马屁时毫无那种让人厌恶的阿谀之色,依然一派稳重风范,心知这个太守绝对是有本事的人物,就亲切的问道:“不知文大人是哪一年开始担任襄阳太守的?”
文显正容回答:“下官在中进士后一直在翰林院担任职务,在淳佑二年外放至襄阳,任太守至今,已近十三年了。”
赵让笑道:“原来是本王出生那年。”文显马上补充道:“是,在外放前几日,下官还列席在王爷的满月大宴上,陛下令百官为王爷做诗以贺,下官的诗为陛下倾点为第一。”
赵让这才知道自己寝宫里那副挂在床边的题诗是文显写的,畅笑起来:“原来本王床边那首诗是文大人写的,看来也算本王和文大人有缘,等过几天诸事安排妥当后,本王必将设宴相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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