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有意?或是自己一厢情愿?看这丫环说嘴,想必他平日里,却没有这般待别人,偏偏只是对自己好罢了。但想起军中的日子,那伤兵脚上的箭疮,吕布毫不迟疑为其吸脓,那相比之下,似乎他又是对每个人都是那么好……
想着她便摸到藏在怀中的凤钗,却又寻思,他为何偏偏要把凤钗送我?却不把它送给张川,把那宝刀送我?似乎又觉得,吕布对自己,和别人仍是有些不同。穆桂英用手绞着那手帕,不禁又想起自己跟在吕布身后,杀到那和州城府衙时,吕布突然掏出手帕帮自己抹去脸上血迹,若不是那该死的李颜在边上吊着一条臂膀呻吟,吕布也许会一直抹下去,而不是把手帕塞给自己去看李颜……想着羞红了脸,不觉中渐渐睡了过去。
吕布却没那么多想头,他只是如一个剑客爱惜自己的剑,珍重自己麾下士卒罢了,他认为那便是他的本钱,是他纵横捭阖的凭仗。他心中此时全被穆桂英带来的消息填得满腹心思,那里有空闲去想这儿女情长?
辽国和宋国议和,也许对其他人来说,是很遥远的事。但对于吕布这种经历了许多厮杀战阵的战将,或者对于林仁肇这种统兵之帅,那只意味着一个消息,那就是,宋军要南下了!宋军为了免于两线作战,先跟北方讲和。按宋国这几年的攻城掠地,赵匡胤不是那种甘于守成的人,不论是江南,还是北方,他不吞下是不会甘心的,而辽和北汉相对比唐国强悍,所以先南后北!
吕布相信林仁肇比他更快的收到这个消息,所以才紧张地来找他问那三千铁骑,林仁肇想必怕那宋军南下之际,对唐国失望的吕布率那三千骑为宋军开路。吕布心中冷笑,他吕奉先行事,岂能落入他人意料之中?
他因前世陈宫之事,素来很是敬重许坚,也为方便商议谋划,便把许坚安置在同一院子里的房间,此时听了穆桂英的消息,本想去去许坚商量,走到门外却听许坚已然睡下,便就作罢也自入了自己房中去了。
明月打来洗脚水,侍候吕布脱了靴子洗了脚,吕布躺在床上却觉心头很乱,明月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开口,只是侍候在一旁帮他捶着腿,吕布突然间闻到一缕淡淡胭脂味,不禁有些厌恶地道:“你还学女孩涂脂抹粉?你到底长把了没有?”说着屈指往明月胯间一弹,却听明月“啊哟”了一声,吕布才觉不对劲,坐了起来问:“你是女孩?怎地做男人装束?”
那明月夹着腿,小脸皱得紧巴巴的,眼睛里就要渗出泪来:“明明是少爷,是少爷教奴这么打扮的,呜呜,奴也不知,少爷怎地一回江宁,便对奴家生分了,千般地看不顺眼,要是少爷现时官做大了,实在嫌弃奴家,奴,奴便去死了的好!”
吕布苦笑起来,想不到这刘纲还有让小丫头扮书僮的癖好,只好道:“不许哭了,好生说话。某不过与你逗乐罢了,你便要以死相胁,真是岂有此理,若是在军中,早就让军正把你拖将下去,老大的板子打得你死去活来。”
明月被他吓得不敢哭了,吕布伸指往她颔下一勾,把她头上帽子拿了,一头乌黑秀发披下来,虽无倾城美貌,却也有三分姿色,加之年幼,看上去自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吕布见她仍一脸惊恐的模样,心中却也怕自己夺舍转世之事,被人知晓。他连自己这身躯到底多大年龄都不清楚,总不能去捉别人来问:“我到底几岁?”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吕布心念一转,便对她道:“你家中父母可还好么?”
明月被他突然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吕布把她一把抱在怀里,笑道:“可曾回去看看?”明月摇了摇头,吕布顺藤摸瓜说:“那也好些日子了,你进府那年,某记得你尚是很小,那时你才几岁……”说到这里,便顿了下来。
果然明月便道:“奴那时方始龀,少爷也刚刚束发,都许多年过去了,明年奴便要行笄礼,怕就不能这般男装打扮了。”
这下吕布总算心中有底了,原来这明月进府是七岁,女孩七岁换牙,脱去乳齿,长出恒牙,这时叫“龀”。比这刘纲小了八、九岁,因为她说那时刘纲刚刚束发,那也就是十五岁上下,明年明月就要行笄礼,《礼.内则》:女子……十有五年而笄。明月今年十四岁,那么吕布这身躯也就二十三岁左右。
吕奉先本不是柳下惠之辈,也不是道学先生。攻城掠地之间,血肉迷糊,肠挂枯枝,自然无暇去想男女之事,但此时见那明月水灵灵一个妙人儿坐在怀里,手上自不会闲着,探手入了小衣,那束胸白练那禁得起温候一扯?顿时新剥鸡头,温香软玉娇喘阵阵,把青笼解了。
许坚蒙吕布敬重,安置在同一院内隔邻房间,夜来想是心忧今后走向,或是梦中谋划甚么惊醒,睡到半夜,便披衣起来,却是好大一阵风雨,许坚望着院间那雨中峙立不动的迎客松,颇有所得,便填了一首醉太平:深宵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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