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动的胸前起伏着,语气了都带着快乐的因子。这算是孩子出生后为数不多的喜事了吧。自从上回醒过又被激得晕过去之后,我经常忐忑不安,夜不能寐。我都不知自己有多担心妈妈因此就一睡不起。那种心力交瘁如影随形,如今这电话如同黑暗中的曙光,逐渐拨开了我心底的阴霾。
翌日。
天刚擦亮,我就再也睡不着了。起来做了个早餐,匆匆挤了些奶出来存放。何姐看到我在厨房惊讶不已。
我欢喜的说:“我去医院看爸妈,中午不回来,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想了想,我又叮嘱:“如果看到那位张小姐和谢小姐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菜我已经网购了,上午会送到……”
何姐不住的点头。相处五个月,何姐的体贴细心和通情达理,省去了我不少烦恼。我已经逐渐视她为靠谱的家人。
更欢喜的在后头,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妈妈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
我和爸爸高兴得冲上跟前。
“妈……”
长期卧床,让她浑身乏力,看着格外虚弱。听着我惊喜的一喊,只是咧着干燥的双唇微微一笑,四肢还不能动弹自如。
但有这样的好兆头,我早已欣喜若狂。只要她还有知觉,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祝的事呢?
在医生的指导下,我和爸爸给她喂了点水和丁点流食。她吃一口,流半口。长期的植物人生涯,肌肉能力明显在退化,很多正常人轻而易举完成的言行举止,对她而言都难上加难。看得我眼角溢出了泪花。
只是我除了激动还是激动,我安慰着:“妈,你先别急,肌肉能力需要慢慢恢复,既然能醒过来,那我们就积极运动,我相信会很快恢复正常的。”
妈妈含着泪光,不停颔首。
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嘴角抽动,挣扎着要坐起来。我们赶紧去扶她,让她靠坐在床头。
只见她望着我喉咙吃力地“哇哇”了几声,半晌才听出几个字眼。她说:“张……欲扎……tu我……”
什么意思?我把耳朵凑得更近了,又听她重复了一句。
这下我惊呆了,却仍是难以置信。
“张又佳?”我试探着问。
妈妈使劲的点头,惊得我两眼都快滴出血来了,“张又佳推你?”
她怔了半秒,又吃力的摇头:“她来……走。”
一个个问号盘旋在我脑海。
“她来过?又走了?”
妈妈又是使劲点头。
“可是又不是她推的?”
妈妈颔首示意。
“那是谁推的,你看清楚了?”爸爸焦急的问。
我突然灵光一闪,从朋友圈里找到了我所认为有可能作恶的人的照片,递到了妈妈跟前,一个个指给她看。
无非就那么几个人:萧太太、董事长,甚至是萧毅尘,我都狠心指给她看。
妈妈痛惜的抬头望了望我,缓缓的摇头。
等到手指指向谢媛可的时候,妈妈晦暗的眸光瞬间一亮,轻轻点头,之后重重的点头。
我心底的火苗瞬间燎成了大火。
谢媛可!是谢媛可!
我俩的旧怨还未清算,你又把魔爪伸向了我的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