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又转过头对她说:“我就想让宝宝看一眼,是死是活都没关系了。”
书慧轻叹了一口气,继续专注开车,终是没再说话。
路过事发路段的时候,我每根神经都竖了起来。路段已经恢复了正常,路面上清晰可辨斑斑暗红血迹,随着车速一闪而过。
我瘫软在位子上,大口喘着气,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调整心态,不能害了宝宝,不能害了宝宝。
“你没事吧?你脸色又发白了,我开到外车道,不开那么快了。”书慧担忧的问,“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说啊,别拿宝宝和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我点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从来没有这一刻希望,惠城到广城这段路,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后来实在憋下去了,拨通了程皓的号码。结果,拨了三遍都处于正在通话中的状况,我更是急得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快要望眼欲穿的时候,终于听到书慧叫了一声:“到了。”
我才回过神来,拆下安全带手脚并用推门出去,脚上像踩了风火轮似的往里面冲。
程皓电话打不通,我们只能一路问着上了手术室所在楼层。
结果,从门缝里看见萧董事长和萧太太、张又佳、程皓以及谢兆鹏守在家属等候室。所有的激动和急切在此刻稍稍冷静了下来。
书慧直接问:“萧毅尘还在抢救,你确定要和他们一起等吗?谢媛可估计也在抢救。”
我内心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勇气,正如风化一般一点点消散。门内是家属的等候,门外呢,我算什么?
这时,手术室的铁门哗啦打开,里面的人有了动静。书慧下意识的把我拉到了拐角。
只听有人说道:“病人情况稳定,已经做了伤口清理,麻药过后就会醒过来。”
“谢谢医生……谢谢。”是谢兆鹏在说话。
“那我儿子呢?”是萧董事长的声音。
“不是很清楚,您再等等。”
“……”
我的心再次冷到谷底。
等到铁门再度哗啦拉开,又听到有人说:“人还在昏迷,脸部有多处伤口……建议送香港进一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