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通电话,如同鬼魅一样如影随形,烧灼着我的心,让我几欲窒息。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般五内俱焚、身心俱疲,而另外一个人轻松自在?
这不公平。所有的一切都不该我一人承受,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么想着,一夜辗转难眠,闷在被窝里喘不过气来。我无法安眠,始作俑者也别想安睡。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刚进洗手间就有点傻眼了,小裤子上渗出了几星点的血迹。想起检查单上的“先兆性流产”,整颗心都快跳出胸膛来了。
书慧还在沉睡,我没敢叫醒她,我怕她会拦住我,把我拖到医院。我怕我一到了医院,这个孩子就不在了。
不,不能这样。
所有的一切不该我一人承受。我恨他听到流产时的淡漠和刻薄。眼看着一个小生命在自己体内消失的痛楚和发狂,不该我一人承担。我恨他当初不可理喻的强行欢爱,让我在毫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无奈受孕。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凭什么痛苦让我一人承担!
去医院看了爸爸,告诉他晚上会过来换班。爸爸看着我惨白的脸,嘱咐我好生休息,别累坏了。
打了个的士前往广城,一路上心跳得很快,那份执着的心情,几乎要让我崩溃,我不敢去想了,越想越痛,半个钟头的车程,却是我万里长征的煎熬。
好不容易到了广城粤海天地,守门的保安还是原来高高瘦瘦的那位,看到我绽开职业化的微笑大声问候,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勉强僵笑着回应。在别人眼里,我一如既往是那所房子的女主人,而世事难料,我俩的一切早已沧海桑田。
我笑得苦涩,连自己都觉得难堪。
我像行尸走肉一般,内心只有一个目的,我要见到那个男人,我要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他一句话,问他一个答案,假如结果更不堪,那我会彻底死心。我也会得意的告诉他一个现实,告诉他一个无法掌控的现实,然后彻底的脱离他的世界。
到了电梯前,我按下那个熟悉的密码,愣愣地等待电梯的提示。每一户都有一个密码,输入正确便可搭乘电梯直达所在的楼层。
结果,现实给了我一个莫大的讽刺,竟然显示密码有误。
我哆嗦着手指又输入了一遍,“滴滴”的错误提示声响得我的心支离破碎。
萧毅尘,竟然换了密码。
是我太痴心妄想,妄想他一个电话是为了求和发出的信号。
是我太自作多情,多情到天真以为他还会像从前那样傲娇求和。
我整颗心都沉到了海底,全身的肌肉仿佛都在酸痛。
“笃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是忘记密码了吗?见你很久没来了。”是刚才那位保安。
我的心扑腾的跳得剧烈,愣了好几秒,脑海千回百转,横了一颗心“嗯”了一声,轻轻地说:“你能帮我开一下吗?”
“好啊。”年轻的小伙子礼貌的用备用卡刷开了密码锁,并利索地选择了我要去的18层。
我不禁诧异:“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一层?”
小伙子露出憨厚的笑容:“我自然记得,那位先生那天在门口等了你半个钟,那焦急的表情看出,他很在乎你。你快上去吧。”
我的眼眶涌出了些许涩意,匆匆的道了谢,飞快的冲进了电梯。我怕晚一步自己会泪眼婆娑丢人现眼。
萧毅尘,从前的温柔犹在昨日,连旁人都动容的感情,你怎么舍得轻易伤害?
电梯上升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叮”地一声,我抬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