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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抿抿嘴巴。“你对我的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语气十分平和，没有丝毫想要勉强千蕝。
千蕝眼珠一定，对凡尘直接问道：“你拜入霓仙山是你的计划之内吗？”
计划？
凡尘无奈笑笑，原来师父认为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低声答道：“我设计是为了什么？”
“那究竟是站在正道还是邪道？”千蕝低声问道，神色十分严厉。
面对千蕝的两个问题，凡尘显得有些冤屈，在白瑶冤枉自己和泊鸦勾结之时，她就确信了自己是和魔界一伙，所以决绝的将自己逐出了师门，而在屠龙台启动之时，她没有支持，也没有阻止。
但是，并没有因此怨恨她，凡尘知道，也理解，她一切都是为霓仙山着想，对于她来说，霓仙山就是她的一切，因为，她用了一生来守护这片她最珍重的家。
凡尘温和答道：“我不会为了正界去消灭妖界和魔界，也不会因为他们而对付天界和神界。”
千蕝眉头紧皱，在凡尘未表明立场，她就不能相信凡尘，因为，她恢复真身如果为了正界就是天大的好事，为了妖魔就是正界最致命的打击。
“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你今日所说。”她恳切的说道，双眼定定的看着凡尘。
凡尘没有回答，此刻，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对待她，以凡尘还是羽傲？
以凡尘，她已经将自己逐出师门，以羽傲，好像是在对她不敬。
现在凡尘的心有些乱，不知道要以何种身份与她交谈。
慢慢将手中的茶杯，眼眉一低。“那以后你便称呼我名字好了，我也称呼你名字。”
不再对尊她为您。
千蕝点点头。“好，不过，我是该如何称呼你的名字？凡尘？羽傲？”
凡尘抬起双眸，明媚的双眼淡然的看着千蕝。“都行。”
“那我以后便称你为羽傲。”千蕝答道。
羽傲！
凡尘苦涩的冷冷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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