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那条蛇已经变成了一副发出惨绿颜色的骨架;是被那些虫子连皮带肉地吃掉了、还是那些虫子身上带有腐蚀性的毒素,而被活生生腐蚀成了这样样子?无论是那一个答案,都绝对不会是大法师想要的。然而大法师发觉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缠绕在他身上的触手越来越多、而弄的大法师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绑在大法师脖子上的触手也越来越紧,不要说念出咒语、就连呼吸这种任何生物都应该享受到的权利,大法师也恐怕很快就无法享受到了。
怎么办?大法师试图四处张望,找到什么挽救自己生命的方法;手动不了就等于无法作出任何姿势,呼吸不了就等于无法念出任何咒语,而没有办法作出动作和念出咒语,就代表着大法师哪怕是最最简单的任何魔法都施展不出来。那些触手仍然在加大力度,大法师被勒得歪过头去、却迎面看到了一双大眼睛;那是一只沙漠土拨鼠,浑身的黄毛泛着油光,如果不是被这些触手束缚着、那该是一只多么可爱的小动物啊,大法师心想。然而从此刻的沙漠土拨鼠眼中,大法师所能够看到的唯一信息,就是绝望。
完了。大法师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同时也放弃了抵抗,他告诉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