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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看着夏邑试探着问:“什么时候结婚?”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有些惊叹凝韵怎么会一针见血地想到那里。肖潇看乾和和夏邑都不说话,天生沉不住气的他就不怕死地开口了:“阿姨回家就是因为夏邑要结婚了。”
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听到这个消息凝韵还是吃了一惊,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又是一阵难堪地沉默,突然,凝韵伸出右手对夏邑说:“恭喜你。”
夏邑看着凝韵伸出的手心里一酸竟不知道该不该握,他呆呆地看着,凝韵固执地一直伸着,两个人就跟对峙一样一直僵持着。
乾和忙走到夏邑身边,碰了碰他,说:“想什么呢?!”
夏邑抬头看了凝韵一眼,慢慢地伸出手,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凝韵抽回自己的手慢慢地坐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问肖潇:“菜点了么?”
肖潇忙说:“点了,你爱吃的馋嘴蛙我也点了。”
从那以后,整顿饭凝韵再也没有和夏邑说半个字,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而夏邑则是如鲠在喉,从头到尾就没吃几口。整个吃饭期间,夏邑的电话几乎就没断过,他一直就小心翼翼地看着凝韵,可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吃完饭,夏邑就推脱有事先走了。他前脚一走,凝韵就跟疯了一样开始没头没脑地锤肖潇,嘴里喊着:“你活的不耐烦了吧,让你自作主张!”
肖潇连连求饶,解释着:“真不是我!”又指着乾和说,“是他,我来的时候他俩就坐这了。”
凝韵把夏邑拽到一边又作势要打乾和,乾和赶忙躲开了,笑着说:“还有你万大小姐怕的事啊?”
凝韵指着他说:“你缺不缺德!”凝韵气没处撒,瞪了他们一眼,拿起包气呼呼地走了。
乾和看着凝韵的背影揶揄着肖潇:“我说你这前妻可以媲美母夜叉了,看样子这会真急眼了啊。”
“谁让你把夏邑弄来的?”肖潇没好气地说。
乾和说:“我今天下午接你电话的时候正和夏邑在一起呢,他一听到凝韵回来了眼都直了,非要来,你说我能拦得住么?”
“哎!你说凝韵哪好,怎么弄得夏邑和章鹏对她五迷三道的?”肖潇小声嘀咕着。
乾和眼睛一下睁大了,忙问:“等会,谁,什么章鹏?”
肖潇话痨的毛病被一下勾上来了,他毫无保留地把在北京发生的一切都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乾和。弄得乾和一个劲地问:“真的假的啊?”
沙滩上,凝韵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喊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郁闷。这次她没有流泪,因为她已经找不到再为夏邑流泪的理由。
夏邑从阴影里站了起来,向凝韵狂奔着,冲到她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凝韵吓了一跳,等闻到那股只属于他的味道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夜晚的沙滩上,难过的不止她一个人。
“对不起。”夏邑在凝韵耳边喃喃地说,然后捧起她的脸开始吻着她。
凝韵尝到了涩涩的味道,那是夏邑的泪水。那一刻她突然铁石心肠了起来,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夏邑看着凝韵与他擦肩而过,脸上冰冷的表情令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追上凝韵,拉住她激动地说:“如果换做是我,你会怎么样?你会抛下妈妈不管么?”
凝韵冷笑一声凝视着夏邑说:“如果是我。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做到底,而不是在这里三心二意!”
夏邑呆住了,凝韵的话像一桶冷水一样彻底把他浇醒了,可是面对眼前这个深爱的女人,他实在无法视而不见。他试探着又轻轻地抱住了她说:“就算是这样,那我们也不至于像个仇人一样。”
“不要再心存幻想,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对即将成为你的妻子的女人更不公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爱情开始的时候是伴着结束的,你给我上了很生动的一课,让我明白,有些人的爱情是经不住考验的。”
夏邑放开凝韵,盯着她说:“一定要说这么残忍的话么?”
凝韵摇摇头说:“这些话,不只是说给你听的,也说给我自己听。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我跟你是一样处境,我也会选择听妈妈的话。人的一生很有可能会爱上不止一个人,但妈妈却只有一个。肖潇曾经说过我们两个很像,是,我们都是那种很理智的人,两个理智的人在一起是没有激情可言的。而且,既然都走到这一步,我希望我们能继续理智下去,不要功亏一篑,让那些被我们精心保护的人受到伤害。”
凝韵走了,柔弱的背影是那样的决绝。
夏邑的脚像被钉子盯在了原地,再也没有去追凝韵的勇气。他注视着她,心想,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女人任性地为他唱着:“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地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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