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钱的,”说着男孩就从怀里掏出那个钱袋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碎银,捧在手中问道:“这些,够了么?”
车夫闲散的一瞥,却是看到了袋子上的花纹,眼眸中闪过一丝贪婪,一把抓过那些银子,一边塞进怀里,一边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没人看向这里后,压了压头上的草帽,道:“可以,上车吧,我们现在就走?”嘴角微微弯起。
听到男人答应后,男孩松了口气,钻进了后面的车内。“是的,现在就走吧。”“好咧,出发,驾!”
马车一路畅通,只是在通过城门口时停下来接受了一下检查,就被放行了。
由于昨夜下了场雷雨的缘故,城外的大路上泥土湿软,还积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水坑,马车在上面行驶时颠簸个不停,这让第一次坐车的男孩有点难受,不过,他看向窗外的风景,两旁的树木飞速地后退着,这速度和当初脚上贴黄符时的速度差不多了。他拉下窗帘布,在里面补了个觉,他却不知道,马车在一个小路口拐进了一条小路中。。。
“律——!”
林洛被马车停住的颠簸撞醒了,揉了揉眼看向车外,却被一只大手提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他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一只大脚踩在了胸口,他一看,才发现上面是那个车夫,脸上正带着玩味的笑容。
“说吧,你这钱袋子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打我?”林洛想要搞清楚情况,他有自信可以瞬间掀翻这个大叔。
“啧啧,不老实嘛。”他俯下身,从男孩的怀中抢走了那个小布袋,在手上垫了垫,笑容一冷。“你以为你能瞒过我吗?你也不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这袋子是你能用的?说吧,是不是从哪里偷来的?里面的银票呢?”
“。。。”林洛不好说这是在破庙里捡到的,而车夫看到男孩的沉默,脸色瞬间变得凶狠起来,把钱袋子丢在男孩脸上。
“哼,你不说我就抓你去见官!这袋子上面有江波城里大户刘家的标记,里面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东西!”
林洛放心下来,原来是袋子上面出了问题,他并不知道有些世家大族会在自己的随身用品上做标记,也幸亏这个车夫想要独吞钱财,如果这事在城里被有心人知晓了,他都出不了江波城。不过这人也着实可恶,欺人太甚。想到这里,林洛双手一发劲,就把车夫推倒在地。
“你——?!”那人也没料到眼前小小年纪的男孩会如此有力气,有些发懵。
“路费我已经给你了,请你按照约定送我去高州,你不可能再从我这里拿到什么了,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车夫还不死心,想要扑上去擒住男孩,结果自然是又被扔飞出去。
‘这小鬼不对劲啊,再和他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车夫想通后,直接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男孩奋力追赶,奈何还是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儿,没一会就被甩没了影。他只好回到原处,捡起地上的布带,倒出里面的铜板数了一下,二十文钱,不多不少。
“那个,老魔头,这些钱够我们路上用了吧。。。”男孩尴尬地问道,这些钱在村里只够买只鸡。“省着点用,还是可以的,只是你后面要自己走过去了。”老魔头似乎也有些无奈。
接下来的时间,他找到了附近的村庄,在老魔头的建议下买了几双草鞋、一只装水的葫芦、一个布囊,然后就沿着大路向北方走去。
这一路上男孩白天就沿着大路前行,晚上则选一处荒废的宅院睡上一宿,渴了就向路边村庄里的老人们讨一口井水,累了就找一处荫凉地躺上半刻,饿了就摘一些路边成熟的果子充饥。
如今天下太平,官道上不时能见到身背公文、疾驰而过的驿使,前呼后拥、敲锣打鼓的达官贵人们,以及盈箱溢箧、行色匆匆的商旅,有些人也会好奇的打量一眼独自一人的林洛,但大多数都对他视若无睹。
逢山入谷,遇水穿桥,就这样一直向北走了一个月,直到时间已经到了露水冰寒,芳草齐枯的深秋,这一路上他已经很久没遇到可以交流一下的人了,只是凭着对家乡亲人的思念一直坚持,可是家乡在东面,他却在向北走,而且走了近千里路途,却还没到那邪魔口中的终点。每次只要他刚有逃跑的动作,都会周身疼痛,倒在地上没有力气,只好咬牙继续。
这一日,他正走在田间的小路上,突然从旁边的草丛中传出一声惊呼:“救命!”
男孩不做他想,跑了过去,扒开枯草,只见一个中年文士正被一头灰狼扑倒在地,衣衫凌乱,额头有血。那灰狼体型和大人一样,张着狼口咬向那人的脖子,却被那人的手钳制着,一人一兽正僵持着。
文士看到过来的是个半大孩子,急声道:“孩子快跑!去通知路边的大人拿根棍子来,快!”
林洛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