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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回忆起那个时候继续说道：羌族一次又一次的猛攻城塞我下令堵住所有城门带着部属死守城墙死战不退我不知道打退羌族几次攻城我手下的士卒越战越少而羌族的攻势则是越来越猛那时候仿佛度日如年一般，羌族日夜不休的攻城让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退他们的进攻活下去活着回咸阳去见晴儿。
说到这康健顿了顿过了一会方才继续说道：战至最后城墙全部失守城塞几乎全部被羌族占领我带着仅剩不足百人的部下且战且退撤进城内最后的堡垒那时候的我已经绝望了那时候我知道再也挡不住羌族的攻击了城塞最终还是逃不过失守的结局，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活路可言所有人都必死无疑那个堡垒就是我们最终战死的地方。
康健抬头看着夜空说道：最终他们发动了最后一击我带着剩下的部下守在最后的堡垒里迎接死亡的降临就在我们即将全部战死之际援军终于来了他们杀开一条路打进城塞内将羌族从城塞内赶出去可是到了那时候还能活着从堡垒离开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姬玉一边听着一边抚摸着康健身上的伤疤她能感受得到康健能有今天的地位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姬玉有些不解的开口询问道：为什么那时候你不突围。
康健看着怀中的姬玉说道：当然可以突围但是放弃城塞的后果那便是羌族长驱直入让手无寸铁的大秦百姓直面羌族的屠刀而我也会被判处死罪必死无疑。而城塞只要一日不失羌族便一日不能大规模南下，小规模南下的羌族攻不下任何一座城池只要调兵及时便能挡得住击得退，只要守住城塞大秦才有时间转移百姓大秦才有时间调集军队击退羌族入侵。
康健搂紧怀中的姬玉继续说道：所以我不能退只能战只能死守。血战十日付出了几乎全军覆没的代价这代价是值得的那为大秦赢得了宝贵的时间。玉儿大秦没有不战而退的男人。要嘛胜利要嘛战死！
说到这康健抬起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活着回来了可我却看到了让我最痛苦让我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晴儿为了救人挡住那致命的一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爱人死在了我的怀里我却无能为力。晴儿死后我悲伤不已甚至想要拔剑自杀陪晴儿而去但却被师傅拦下了师傅大骂我是废物辜负他的期望师傅告诉我男人不该活在悲伤中更不该因为悲伤而颓废晴儿也不愿看到这样的我。他让我把晴儿埋葬了并让我考虑清楚告诉他我的选择。
姬玉想了想问道：那天悦山庄呢！你为何要屠灭天悦山庄。我想罪魁祸首应该已经被你当场击杀了你何必要那么做。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康健面色狰狞的说道：无辜，难道晴儿不无辜吗？晴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无辜吗？即便我手刃了他又如何那平息不了我心中的怒火。他即然让我家破人亡承受丧妻亡子之痛我便灭他满门用他们的血祭奠晴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血债血偿这是这世间永远不变的规矩，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是我这一辈子永远不会改变的原则！
说着说着康健双拳握紧青筋暴起眼眸变得血红周身开始散发出凶戾之气。
看到这一幕姬玉不由感到害怕紧紧握住康健的手说道：你怎么了！
康健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努力平息了心中的痛楚压下心中那蠢蠢欲动的杀心。
没有多久康健便压下心中的杀心平复了心情恢复了正常。
康健叹了口气看着姬玉继续说道：我将晴儿的遗体送回她的故乡江东后我亲手埋葬了我的爱人和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事了后我孤身返秦。回到咸阳后师傅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辜负他的期待继续颓废下去继而放弃一切离开这个伤心地去浪迹天涯一个是不辜负他的期待不再继续颓废下去而是振作起来同样也是离开这个伤心地我选择回到西疆继续戍边想用时间去抹平心中的悲伤。
姬玉听到后说道：你不愿意辜负他的期待于是你选择振作起来选择离开咸阳这个伤心地回到西疆继续戍边。最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康健并没有回答而是开口吟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看着康健吟唱着这首伴随秦军征战的战歌。姬玉这时仿佛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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