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做过早餐给我吃?”
他点头。“一样是皮蛋瘦肉粥。”
她怔住,垂下眸,恍惚地盯著粥碗。
“你还记得是什么样的滋味吗?”
她怅然摇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其实就算你记得,也说不出来。”他语带讥刺。
“为什么?”
“因为你当时一口都没吃。”
她骇然扬眸,他的神情很冷淡,不动声色。“我那时候……做了什么?”
“你把粥打翻了,是故意的。”
她故意打翻粥?
为何她要那样做?为何那么不懂珍惜他人的体贴?
柯采庭震撼,言语在唇边轻颤,久久不能成句,她不确定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脑海思绪纷纷如纠结的毛线。
他漠然一笑,站起身。
他又要丢下她一人吗?她惊颤地望著他孤傲挺拔的背影,心神不定,蓦地放声喊:“很好吃!”
“什么?”他错愕地回头。
“很……好吃。”她降低了音调,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又连吃好几口,这回完全失去了淑女的优雅,狼吞虎咽的,像个孩子。
他怔望她,眼神谜样闪烁。
“啊!”她忽地惊呼,吃太快,烫到舌头了。
看她狼狈地吐舌哈气,他微笑了,斟了一杯冰水给她。
“真受不了你,你连自己是猫舌头也忘了吗?”
她接过冰水,啜饮一大口,冰镇自己的舌尖,等舌头麻痛褪去后,才细声细气地开口。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话说得颇有几分撒娇意味,仿佛哀求他,别再怪她了。
他微微一震,脸上冷漠的神情崩解了大半,拉开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他靠她很近,近得她能嗅到属于他的男性味道,她略微不安地扭动身子,脑海不争气地浮现一幕幕粉红色的画面。
她握著水杯,眸光落定杯缘,不敢看他,良久,困难地挤出犹如猫咪般细微的嗓音。“昨晚,谢谢你特地来陪我。”
“你说谢谢?”他讶然。
“嗯。”她点点头。
他神情复杂,注视她好一会儿,才讥诮地扬嗓。“你可别以为我昨晚那么做,是一种体贴。”顿了顿。“你知道,男人都有本能**,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跟我上床的女人,而你刚好是最方便的对象。”
她震住,哑然无语。
好狠哪!连一点幻想的空间都不留给她,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真那么糟吗?
心口隐隐揪痛著,但柯采庭选择忍住,表情淡淡的,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受伤。“你可以告诉我吗?当初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他似笑非笑。“老实说,我是被你‘捡到’的。”
她正喝水,差点呛到。他说“捡到”?就像捡到流浪猫狗一样的那种“捡到”?
“没错。”他仿佛看透她惊疑的思绪,嘴角噙著自嘲。“那时候我在街头帮人作画,说得好听点,是个不得志的穷画家,说难听点,其实跟流浪汉也没什么分别。”
他是画家?她怔怔地望他。
“某一天,我在海边作画,救了跳海的你。”
“我……跳海?”柯采庭惊骇。这表示她曾经想自尽吗?
“根据你的说法,你只是不小心跌进海里而已。”说著,他低声笑了,笑声蕴著讽刺。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糊涂了。
他耸耸肩。“总之我们双方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命运作弄,我们一再巧遇,每次见面都吵架,吵著吵著,你看见我画的一幅画,觉得不错,决定聘我为你的专属画家。”
“嗄?”这发展也太玄了吧?
“你说你想要在家里辟一间画室,像欧洲贵族那样,挂满主人的画像,所以愿意给我一份工作,要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住进你家。你以为自己是在对我施恩,态度趾高气昂得很。”
“可你答应了?”
“对,我答应了。”他浅笑,她看不出这笑是否含著讥讽的成分。
“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样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你老嚷嚷著要把我这个白吃白喝的家伙赶出去。”
白吃白喝?她竟然那样说他?
柯采庭瞪大眸。“可你不是我聘来的画家吗?怎么能说是白吃白喝?”这话也太恶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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