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夏军中军大帐。
窦建德正在察看地图,这一战将关系到河北的归属,由不得他不尽心,而且,如今赵军占据了巨马河北岸的有利地形,夏军如何渡河,这
是个问题。
这时,卫队长王轨走了进来,关切道:“大王,夜已深了,您还是早些睡吧。”
“好。”
窦建德笑着拍了拍王轨的肩膀:“你累了一天,也去歇着吧。”
“哎。”
王轨感动地点点头,窦建德为人豪爽,爱护兵卒,还是很得人心的。
窦建德回到后帐,在亲卫的服侍下上了床,很快,鞍马劳顿的他便进入了梦乡,睡得很香、很沉。
……
三更时分。
一支精骑钳马衔枚,悄悄地来到了夏军中军大营外,借着淡淡的月光,为首的两将正是尉迟恭和苏定方。
“停下。”
苏定方低低喝了一声,向身后做了个手势,马上,军队一传十、十传百,都静静地停了下来。
然后,苏定方仔细地打量了下敌营:绵延的营地中灯火寥寥,一片寂静,只有少量的军卒在往来巡逻,显然,夏军并无防备,而且,睡得
正熟。
“敬德,”
苏定方轻声道:“夏军好像没有防备,嘿嘿,他们一定没想到咱们会从下游偷偷渡河,连夜给他们来这一下。”
尉迟恭眼睛放光:“那还等什么?杀吧。”
“好。”
苏定方也奋然道:“咱们一左一右直奔中军,杀他个天翻地覆。”回过身,厉喝道:“兄弟们,随我杀——”
“杀——”
一声令下处,赵军四千铁骑齐声呐喊,纵马奔腾开来,一时间,蹄声如雷,急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