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事。」她指着河水说:「你看看他们就会发现,每个过河人只是为了不让衣服湿掉,所以过河前把衣服脱掉举在头上,等过河后再穿上,这样既不会因穿湿衣而染病,也能保持身体的干净清爽。」所有的道理冯君石都明白,可是听到河边的说笑声随风传来,他仍本能地往岩石后再缩了缩,愁眉苦脸地说:「不行,我可不能脱得像他们一样……」百合因他苦恼的模样笑得乐不可支,拉起他就往山下走,嘴里还愉快地说:
「入乡随俗,人家大姑娘都能脱,你害什么羞?快脱了过河,我们赶时间呢!」被她拉出岩石的冯君石看到眼前白条条的人影时,立刻背对河水坚决不走,嘴里急切地说:「使不得!使不得!古人有训:『非礼勿视』,那个地方我去不得,这身衣服也脱不得啊!」「闭上眼,不用你脱。」她的这句话让他放心,可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就被她紧接而来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我会帮你脱。」此刻他才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灿烂,她眼睛里的火花有多么闪亮,这对他是个很大的刺激。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声吼道:「妳这个女人真大方,我们成亲还不到一日,妳就想把我剥光了给众人看!」看着他高耸的眉峰和懊恼的双眼,愉快的笑声从她口中逸出。
她真的好爱他,有他在,他们今后的生活一定会很有趣。她笑着继续逗弄他:
「看看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为何不可?再说我的夫君如此俊美,不让人看不是很可惜吗?」从她美丽的笑容里,他终于明白她并非真的要他脱,而是想看他出洋相。他决定以牙还牙,双手很不规矩地在她腰带处徘徊,贼贼的说:「那我先帮妳脱。」她抓住他的手,收起笑警觉地问:「什么意思?」「入乡随俗,妇唱夫随,既然过河要脱衣,为夫自当跟随夫人啰。」他得意地将了她一军。
他火热的眼神让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得意地说:「我不必脱,因为我能衣裳不湿地过河,可是你不行,所以你必须脱掉衣服。」「才怪。」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用力亲吻她洋洋得意的小嘴。「不管夫人如何过河,我都会紧随不离。」他的吻是如此炽热和饥渴,立即煽动她的原始冲动,她伸出双臂抱着他,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回以**辣的吻,忘记了不远处还有其他过河人。
直到河边的嬉笑声传入冯君石耳内,终于提醒了他,这里并不适合做眼下他们正在做的事。他艰难地离开她的嘴,喃喃地说:「妳的美丽总让我情不自禁……」他拉开她圈在他腰上的手,正经地说:「好好听着,夫人,不管这里的风俗如何,妳这辈子都别想让我赤身**地出现在其他女人面前,而妳,也永远不准像那些女人一样在其他男人面前脱掉衣服。」她含笑点头,表示服从,这大大地满足了他初为人夫的虚荣心,立刻威风凛凛地下命令:「一定还有别的路可以到达军墟,妳快带我去。」「你怎么知道有路?」她仰起脸看他。
「猜的。」他轻点她的鼻尖。
她略显为难地说:「可那是一条很危险的路,甚至不能叫路……」「不管它叫什么,带我去。」「好吧,可是我们得先走下这座山才行。」看看前方的河流,他终于一咬牙。「那就下去吧。」「那夫君必须走过那些没穿衣服的女人面前喔。」见他一副壮士断腕的痛苦神情,她促狭地对他挤挤眼。
「妳走前面,我们走快点就是了。」他皱着眉头说。
她又想笑了,但怕伤到他的自尊,只得非常辛苦地忍着笑意,走在他前面。
他低着头牵马紧跟在她身后,眼睛紧盯着脚下的路。
看到新婚的酋长夫妇出现在河边,那些把衣服举在头顶准备过河,或正涉水过河的族人都神色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
「百合酋长、冯都老……」听到人们用那个尊敬且亲切的新称呼向他问候,冯君石本能地对他们回礼,可目光一接触到那些赤条条的身躯,便急忙转开,红着脸咕哝了几声,托起百合的腰将她推放到马背上,然后翻上她身后,策马离去。
百合只得与族人仓促道别,而她夫君局促的神情引起更多逗趣的笑声。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些渡河人,冯君石才吁了口气放慢马速。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拉靠在胸前,俯身轻咬她的耳垂。「看到我出糗妳真的很开心,是吗?」「是的,我很开心。」她承认。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一个简单而自信的回答,让冯君石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最幸福的男人,他心满意足地代替她抖动缰绳,骑着雄壮的「魔王」往前跑。
可是当他们离开河岸,登上一座险要的山峦时,两人轻松的神情都变了。这里的树木多为杂木,林中陰暗潮湿,充满落叶腐烂的气味。
走在那遍布石砾、荆棘和青苔的林子里,冯君石承认百合没有夸大其词,这条「路」根本不能称为路。林中多有嶙峋巨石和灌木茅草,到处是青藤挂蔓和纠结相缠的树木老藤及潮湿的苔藓,行走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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