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只不过这次配合中,显然还是孙业成就了平王殿下。
李隆基望着他手下这位大将目光深邃,毫不客气的说,他知道王平这时的想法,也知道王平的想法其实并不完全正确。他肯定更了解张宏那少年,所以也想得到,与其说是孙业配合了他让张宏决然而对河北道动手,倒还不如说是张宏在想通了某些事情以后,主动配合了他。若不然……仅仅就凭孙业,断然是改变不了张宏的决定的。
孙业确实对人心人性的把握极为独到,但王平没想到的是,孙业此次面对的乃是张宏这个少年,而非常人,而这一点,李隆基自然想得到。
“不过……殿下,末将还有一事不明,您为何会在眼下这等局势间选择对河北道动手?就仅仅是因为前几日韦和查到了山南道焦王的粮饷物资原来根本就由河北道而来,这才决定断焦王后路?”自从几个月前王平犯了那次错误以后,他当然在意识到了他某些方面不足的同时,也知道平王殿下此次前来本就是要栽培于他,所以他也确实针对他这方面的不足而刻意上了心。
“韦和查到的只是其一。”平王李隆基拥有极好的耐心来栽培王平,即便他下意识的不愿意事情会发展的那种地步,可他必须得保证若有一日张宏真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他需要有一个心腹可以与孙业,或是张宏抗衡。而每每李隆基想到这一点他便忍不住一阵头痛,他知道他那位父皇是要张宏来平衡他,与他那位姑姑。可他同时却也知道,若皇帝陛下就如此一味而信赖着张宏,那有着孙业辅佐,却也同时拥有江南楚氏这等世家实力,以及范慎那等天资惊人之人的张宏,必然会走的很远很远。
远到,便是他也不敢去想他是否还能完全控制得了将来局面!
“至于其二,便就是本王也得到了京城的消息……王平,难道你真不曾注意到这几个月里京城方面实在太过平静了?”李隆基微微皱眉:“这种时候如此平静,那老狗……实在让本王很难安心。”
王平自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一时间也是因为平王殿下这些担忧让他再没有话来。帐内的氛围也显得沉重起来。
“所以在眼下这时让张宏回京,便就是这个意思。”李隆基喃喃道着,心底何尝不知他再如何的防备张宏,可京城之事他却也必须来用张宏,因为就眼下这局势看来,他在京城真正能够独挡一面的人,除了这个还算可以信任的张宏之外,竟再无他人!
“罢了,这些事情你也不用再理会,你只须接着监视着焦王大军的动向便可,既然他已经是抵达了商州,那下一步的意图便不言而喻了,下去准备一番,万不可被焦王再次杀个回马枪。一切仍依计行事,调遣河东道大军前往京畿道准备迎战吧。”稍为一顿之后,见王平仍就陷入沉思,平王李隆基摆手吩咐了如此一句。
这让王平心神一紧,想起过往那些时日里焦王大军在山南道针对他们这些人的处处围杀,也再不敢心有旁骛,凛然道:“末将领命!”
看着王平退出中帐,李隆基试图拿笔继续批着京城来报,可这会儿的他却再不能定下心来,他想起京城那老狗这几个月来反常的安静,也想起焦王大军驻扎在的商州与京畿道仅有一线之隔,便终于忍不住深深的叹息了声。
“京城长安,才是这场动乱的核心之所在。”
……
“不用担心朝廷大军的来势汹汹,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么此时的那少年应当是赶回了京城,毕竟,京城长安才是这场动乱的核心所在,这一点那少年应当看得透彻。”同一时间,当飞骑营大将军楚显率大军而兵入河北道,一路横扫卫州境内各县各城之时,魏州河间崔氏的后院大花园中,尚书左仆射崔正礼也说出了这样一句一针见血的话来。
坐在他身旁小心为他斟着清茶的便正是他那位胞弟崔正贤,与崔正礼相比,崔正贤明显年轻许多。同样留着三存胡须的他并无花白之意,今天的他乃正是一身锦蓝色儒袍广服,他皱着眉,听着兄长的这些话,略有担忧道:“话虽如此,可王公公毕竟牵制不了这所有的朝廷大军,那少年即便是真回了京,可河北道毕竟还有着那位礼部侍郎。”
“你是在顾忌着孙业?”崔正礼微闭双目,自有一派威势之时也显得淡然,他摆手有几分不在意的模样,道:“不用担心,孙业到底是个文人,行军打仗这等事情他cha手的效果不会明显,而我反倒更担心那位突然崛起的飞骑营大将军,在京时,我便始终看不透此人,也真是不知道这位将军为何就能够崛起的如此之快,他到底有着怎样的能耐!”
“兄长,您若真想知道此人的能耐,为何又始终隐忍而不许我河北大军反击?”崔正贤顺口接了一句,而这也正是他这几日来劝说他兄长最多的一个话题:“楚显来势太急,兄长即便不计较一城的得失,可长久下去,我河北道的军心却终究难逃影响……依我的意思,不若派出那几个三心两意的大营将士?一可试试这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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