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婶与玉儿一直都是生活在那等很简单的贫寒居处,所以她二人自然不会懂得张宏现下所做地事情,可不明白张宏所为便不代表她二人乃是不明事理之人。其实这般说来,在张宏家中的确乃是最值得张宏庆幸之处,每个人,无论懂不懂,理解不理解他,都选择了在他背后支持他,而不会有人去成为他的累赘。
“这几日冰冻未解,宏儿一路上可要仔细照顾好自己。”叶婶掩饰着心中激荡,轻轻言着。
看着面前这家中二老都是一般的以青灰色为主基调的衣裳,张宏由她们身上所能感受到的没有富贵荣华,也不是雍容大方。仅仅是再为寻常不过温馨和感动。但这些,不也正是张宏梦寐所求?
“婶婶放心,宏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张宏微笑着,自心底而觉舒畅,有这样的阿娘与叶婶,他确实很知足。
怀着一颗感恩与感动的心活着。是张宏为人地底线。
“听说由京城到江南要好几个月的路程,这一路上没有照顾你婶婶始终不能放心,不然就让玉儿陪你前去?也好一路照应着你。”叶婶犹豫着,但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一番话,她地用意落在房内,却是便连妖妖都能体会到话中的意思。
现下的张宏毕竟不再是昔日的贫寒少年,叶婶的私心以及担心张宏都能理解,所以张宏不会不喜,他知道能够做到无欲无求的人在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存在。因此在叶婶说罢。张宏为玉儿夹了菜,这才去言:“还是让玉儿留在京中侍侯阿娘与婶婶罢,宏儿自当早去早回。”
前往江南不是游山玩水。对于江南那处凶险地处境,张宏自然知道绝不比京城要差上一些,所以他根本不会带着玉儿前往。若是玉儿再因他受到伤害,怕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地。
捕捉到叶婶眼中一闪而过地黯然,张宏笑了笑,却是看着玉儿那张微红娇羞的小红,再道:“等宏儿由江南回转,玉儿再长大些,应是先与玉儿订下亲事。”
这番话由张宏口中说出很不恰当。在唐时,所谓亲事都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张宏这主事人不应这般径自言出,可很显然,对于这唐时习俗礼法,张宏不会在意,而叶婶更不会反对不快。
阿娘点了点头,她很欣慰宏儿能够从不忘本,况且玉儿本就是她心目中唯一地媳妇儿。故此,在张宏言到此处,房内众人,除了玉儿更为娇羞不敢抬头外,倒也不复先前不融洽的气氛。
只是正在这时,张宏身旁的妖妖却将手中筷子放在了桌前,仰起那张精致倔强的小脸:“妖妖要跟宏哥哥一起去。”
张宏稍怔,但随即却是伸手抚着妖妖的头:“好。”顿了顿,看着妖妖虽是冷然但却微显愉快地小脸。又道:“可常霸不能去。他要在府上。”
妖妖不解,但在她看了看面前的阿娘等人后。便也使劲点了点头。
至此,家中之事便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妥善解决,顺利到便连张宏在步出阿娘房内时也依旧惊疑不定,他很不理解为何他心中最难处理之事便能这般简单地处理完好。
看着宏儿如往日一般匆匆吃罢便走出房内,阿娘长长叹了口气,却也放下手中筷子,在叶婶等人不解的目光中,阿娘缓缓走到房门前,看着自家孩儿那般单薄的背影,眼角鱼尾纹凝在了一处,流露出太多的关爱以及心疼。
“这么小的年纪,你便须要用坚强将自己伪装,每日的危机在阿娘这处所能看见的,都永远是一副微笑和轻松。宏儿,因为阿娘,你是不是活的很累?”
去往江南不可能仅仅如张宏口中说的那般简单,便是张宏也深知他完全不能早去早回,所以除了安抚家中阿娘等人,在这京中还有太多地事需要张宏安排。由阿娘房内出来到前院,张宏先是唤了富贵,随后这才前去议事厅。
基本上高不危这几日都未曾离开过议事厅,张宏随时可能会离开京城,所以须要高不危来代张宏解决的事情太多,在张宏与富贵入内时,高不危犹自忙碌而紧张的翻着面前的许多文案,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稍显了黑眼圈。
极是无理的一手抓过高不危正在翻看的文案,张宏看也未看便随手抛在了一旁,迎着高不危愕然以及不满的神情,张宏慎而再慎:“我说过很多次了,一张一弛乃是文武之道,那些小事不须你亲自处理的便就交给你培养出来地那人又何妨?似你这般每天将自己绷成一根拉紧的弦,总有一日你会承载不了这等负荷。”
张宏的话,高不危充耳未闻:“那些人做事我不能放心,所以还是由不危亲自来处理罢。”
“莫不是你想在崔缇死前先将自己累垮?”张宏的口吻已是稍显严厉:“你莫要忘了,虽说此次我不能奈何崔缇。但我定然不会饶过于他,无论是因为你还是玉儿。”
在这等阴暗盘剥成性的世风下,似张宏这等关心每一个手下人的大人确实不多见,而这也正是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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