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丝毫办法。他只是一个依附于太平公主裙角地文臣。且不说手上并无半分兵权。即便他此时能调用一些与他交好地朝上武人。那显然也是根本不足以阻挡那少年手下韦和地近千飞骑营!
所以这时地崔缇只能寄希望于那少年能够幡然醒悟。能够清楚他在做些什么。能够忌讳他崔缇在太平公主府地影响。同时。他也只能企盼太平公主殿下会在此等时刻挽救于他。
这一夜。对于书房内面色铁青。实则心中无比惶恐地礼部尚书崔缇而言。无疑乃是一个极其漫长地一夜。而甚至当外间天色终于大亮后。这位荣耀于长安城许多年崔尚书忍不住下意识地长长松了口气之时。再也不能安身坐在书房之中。急忙步出书房。向着满院散乱着地家奴护卫厉声喝道:“速速随本尚书前往公主府!”
马车疾驶。向着太平公主府而逐渐靠近之时。车内地崔缇不过才刚刚安下了心来。却随即目露凶光。这位外表光鲜荣华富贵内心却是卑鄙无耻地礼部崔尚书显然仍是认为。在他回到公主府之时。便是出此恶气之时!
太平公主府。
轻纱弥漫,熏香浮动,此时地太平公主寝殿中,太平公主殿下却正是侧身斜躺在香榻之上,那一张充斥着媚惑的绝世容颜之上并无太多情绪显现,只是稍显雍懒。
站在一旁的王公公刚刚将昨夜之事详细为太平公主道来,而微闭着双目的太平公主自始自终都没有半分的情绪变化,甚至是在王公公讲着那大皇商李顺之子身死,韦和率兵士闯入崔缇兄长家中将那崔伍从小妾身旁挂在了依凤阁楼上等等事时。太平公主殿下也不曾睁开那一双妙目。
讲罢了这些事,王公公很自觉的缄口不再言语,未曾有对那少年作出任何评价。也没有流露出对此事地态度来,他毕竟乃是太平公主府的一个下人,即便他掌握着武皇遗留下来的诸多权势。
“便就这些么?”王公公话落,太平公主堪堪睁开那一双美目,虽然眼中一派兴趣盎然,但面上依旧平静自然。可想而知,对于张宏等人来说昨夜的那一场滔天之事,在太平公主眼中,显然仍是未能引起她的太过重视。甚至是微不足道。
缓缓而起身,太平公主殿下随意挥手,在她香榻前所跪着的那宫女忙捧着参汤向一旁跪步移开之后,她这才稍稍坐好了身姿,依旧是倚靠着绒丝锦被,太平公主轻轻一笑,不掩赞赏与玩味:“依你说来,那李顺的儿子便就这般轻易被这少年所格杀?”
王公公点头,自他全然阴郁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感情意味:“殿下。便连崔缇的兄长也在当时被那少年派人自府上提了起,此刻怕仍是悬挂在依凤阁楼门上。“倒真是有些让本宫惊讶呢。”喃喃而如此道着,太平公主这时回想起那俊俏异常地张宏在她面前的那些谨慎小心,低调内敛,以及超然的才华,她不禁又轻声叹了叹:“以往只知这少年生地一副好皮囊,心思也算慎密,见识也远胜常人,后来始知原来便连文采也是不俗。可今日倒才知晓原来便连手段也是如此的铁血悍然。”
“殿下。您不能不防。”轻吐如此一言。王公公言语中不有任何犹豫,他本来便想将那少年扼杀于当今未曾崛起之事。
微微展颜。太平公主看着那王公公时竟是有些神采飞扬的意味,在她随手拿起身旁宫女所捧着的小碗参汤后,把玩着却不曾下口:“防?防什么?”
“这少年很不简单,连老奴也不得不承认,以往确实轻看了他。”王公公如此言着,那双浑浊的老眼似睡半醒:“殿下也看出他见识远胜常人,手段也十分狠辣,为人低调但行事不拘,老奴担心日后他终将为我大患。”说话间,王公公似乎有些忧虑,但面上却仍旧那般淡然,显得极是阴沉。
“莫非你不知正是如此,本宫才格外青睐于他么?”反问如此一句,太平公主非但不曾有任何忌讳那少年之意,反而尤其欣赏:“本宫倒是很期待他这样一个胆识皆备的少年,究竟能为本宫日后带来怎样的欣喜呢。”
虽是从来都知道他面前这位风姿卓绝的太平公主乃是自负非常,但王公公却依旧继续言道:“殿下,此子不同,您可曾想过他昨夜那般行事究竟会为您带来怎样的后果?不说崔缇,便是那城中几大世家,怕也容不得他,老奴实在担心他日后还能做出些何事来。”
很诧异这王公公怎会说出这般话来,太平公主稍为愕然,但随即却是摆手:“那又如何?他行事再为出格也终只是因为他那未过门地小妻遭此凌辱。似这等奋不顾身而重情重义之人,在这长安城中。你且看看还有几人?”
“殿下……”王公公再次开口,今日的他似乎因为那少年昨夜一事而有许多担忧,话也反常的多了许多。
但不待他开口继续言下去,太平公主却是截然挥手,阻止他接续言着时,那一双美目也放在了王公公身上。意味深长且也含着许多兴趣:“不必再来多言,莫非你当真看不出,本宫喜欢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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