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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伯命人取来桐木古琴,为灵机式,琴头琴尾均有两道内凹的弧线,特别的高雅漂亮。从琴的弧度应是唐琴,栗色漆外罩黑漆,金徽玉轸,甚是华美。
欧阳秋叶捧过琴就翻开龙池,“大圣遗音”四字草书赫然在列。欧阳秋叶激动莫名,这正是大唐皇家御琴。琴音松透响亮,饶有古韵。造型浑厚优美,漆色摧璨古穆,绝非凡品。欧阳秋叶轻轻抚起,奇、古、透、润、静、圆、匀、清、芳九种美好音色、韵味流淌而出。就是相比圣贤的九霄环佩,也不遑多让。
上官伯看他喜爱非常,感动莫名,开口说道,“这琴是皇上赐给你爹的,原本是神农式,后来被改造。燕儿小时候最喜欢听你爹和你姑姑的琴音了,你们一家是经常来串门。哎~没想到当日一别,竟是永诀。今日,总算可以物归原主了。”
欧阳秋叶摸着琴,弧度大而琴面肥厚,声音自然浑厚。“多谢伯父如此爱惜家父之物。请受秋儿一拜。”
“快快起来。我也不会弹,只是喜欢琴的造型秀美。你能奏上一曲,让我再度领略这琴的声音,也就是了。燕儿,你就即兴舞上一段如何?”
欧阳秋叶轻轻抚琴,发出渺渺仙音,穿透凡俗,使人进入一片空灵仙境。那诉诉咽咽,似有无限欲说。音调超然苍茫,才前又止,环环绕绕,不厌缠绵琐细,荡涤俗世凡人之心。乐音悠扬婉转,正是高山流水。此曲唐代后就分成了高山和流水,流传至今。圣贤有古谱,这是圣贤版本的高山流水,也是欧阳秋叶为数不多的精通曲目之一。
欧阳秋叶十指姿态万千,刚柔并济。低音浑厚苍古,颤音绕梁不绝。高音如呤咚净水,不染玄尘。低音如暮鼓晨钟,憾人心魄。上官燕儿就着节奏翩翩起舞,潇洒如仙。摆动披帛,飘洒或高雅悠然,令人肃然起敬,或柔美空灵,让人心驰神往。欧阳秋叶回忆山中景色,沉浸其中,身形晃动,浑然忘我。上官燕儿翩跹舞步,身心陶醉乐音,配合的颇为默契。
一曲弹罢,两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畅快。丫鬟们一边摇着头,一边流着泪,找不到形容的词语。上官夫妇也不停的揩泪。“贤侄此曲,曲高和寡,却雅俗共赏。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欧阳兄九泉听到,当可欣慰了。”
小姐舞的真漂亮,这就是传说中的郎才女貌么。”丫鬟小玉感动的不得了,握着丫鬟小云的手,簇在一起。上官伯平复了心情,让丫鬟伺候小姐去更衣,只留下欧阳秋叶一人。“贤侄啊,当年我们两家是有婚约的,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
“老爷,您怎么说起这个。”上官伯母微微蹙额。
“哈哈,当年我和你爹曾经为你们指腹为婚。虽然现在你的身份不能公开,但是在我心中,你早就是我的半子了。等你科考高中之时,我就让皇上为你们赐婚如何。”
“老爷你是糊涂了,秋儿才16岁,这种事情,怎么急得了。”上官伯母在一边笑着拍了上官伯的手背。
“那秋儿,你觉得燕儿怎么样?”
“小姐他天真可爱,柔美典雅,蕙质兰心。不仅容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且身段气质俱佳。纵使西施貂蝉,贵妃昭君一起,怕也比不过。伯父伯母能够培育出如此出色的女儿,真是夺天地之造化了。”
“哈哈哈哈哈,贤侄太客气了。以后你们多多往来。燕儿单纯善良,不谙世事,你要多多教导她才是。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一点家务活都没干过。整天就伺候些花花草草,喜欢诗词文艺什么的。哎~这些年也怪我公事繁忙,燕儿也很是寂寞。你有空就多陪陪她,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伯父言重了,这是秋儿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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