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不清楚。
总是在无意的时候摔倒后,苦苦的叫了声,秦可云总是温柔的过来,背着她走后面的路程。一个人走的雪路,陷落到小腿,背上一个人走,却是陷入到膝盖。
每每这个时候,寒筝总是窃喜自己不用亲自走路,采竹的事情也总是由秦可云去做,似乎她天生的温柔和可亲使得自己轻易的放纵着任性,那个时候,还很小很小,那个时候,还很纯很纯。
是从什么时候,对她产生了憎恨?寒筝突然有些恨莫天命,若不是他的出现,自己的命运还会如此吗?月眉门门规:身为掌门者,绝不能有儿女私情。正是秦师姐和莫天命相恋,才使得师傅对她心灰意冷,将掌门之位托付给自己。
师傅一生对自己都严厉,似乎死之时亦不放过,记得她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将是月眉门最后一任掌门。”这话是何意思,莫非说自己无法振兴门派吗?可是月眉门一向的宗旨都是不太过问江湖中事,何来振兴之理?正因为这句话,寒筝自从身任掌门之后,开始带领门下弟子出入江湖中,不仅在各地建立分舵,而且还参加着暗器大赛之内,月眉门也开始成为一枝独秀,在江湖中大放光彩。
可是十六后的今天,寒筝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真正理解过师傅那句话的含义,知子莫若母,师傅不就象母亲一般吗?她是否已经看出了自己也喜欢着莫天命,而且终身都会如此的痴情呢?十六年了,十六年了,自己依然如此,莫非真应了祖师的那句话:为情所困,终此一生不成?
寒筝苦苦的长叹一声,只觉得肩膀上的无形中压上了一份重任,多少年的重任啊,好想好想休息一下,睡一觉啊……
秦可云和莫天命已经乘着马朝着分舵处飞驰而去了,有着月眉门的暗中放水,再凭借着秦可云的功力,要取得东山上的药草绝非难事。
虽然只是几天的短短相聚,苦无用语言来描述,苦无身体的接触,但是秦可云依然温情款款,她已经开始习惯用温柔的眼光凝视着莫天命,从他那双熟悉的眼睛中捕捉到他的深情。
风吹起他的发梢,依然是那么的潇洒自若,此时的秦可云深信,在爱人之间,容貌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她深深的明白,这一枉的深情,一腔的情丝牢牢的系在莫天命的身上,无论痛苦、疾病、灾难还是死亡,都无法将他们再次分开了。
每每望着他一眼,秦可云总是甜甜的一笑,因为,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虽然还有很多困难,但是,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啊,是的,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只是天公总是不做美,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朝二人落去啊。
夜晌的时候,聂纪雨未眠,他还在月眉门外自家房屋的小厅子里等候着李易安的消息,妻子早已熟睡了,屋里是淡淡的雅香,在妻子的布置下,家里总会有家的感觉,屋外传来微微的风声,带着小雪降临下来。
聂纪雨打开窗户,让月光透进来些,和着白雪,感觉着冬天的气息,如此美妙的田园生活,实在是平生一大满足了。聂纪雨所在的村子,是围绕着月眉门而建立的四个村子之一,每一个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女子都是出身月眉门的弟子,而男子,别看如今每个都是农户人家,曾经若不是些名满江湖的大侠,要么就是名士高士之类,从这里任意挑选一个出来,都足已震动江湖。
想到这里,聂纪雨不得不佩服月眉门的力量,门规虽然森严,但是弟子却是个个杰出,再加上身处在这田园之间,众人都犹如过着神仙般的生活,有着娇妻美眷,除去了江湖之心,剩下的乃是一片空灵,宛然天空一样的湛蓝,凡人所追求不到的境界,在这里显而易见,怪不得这么多人宁可放弃江湖地位,而来到这里过一个平凡无奇的人呢?
若是真正的平凡无奇,那倒也罢了,可是聂纪雨却知道这些人中有许多人跟自己一样,都在为月眉门所用,虽然痕迹并不明显,但是感觉出来的是,由于这些人妻子的关系,每个人都和月眉门有了血脉一样的联系,月眉门也靠着这些人形成了极强的网络,延伸在江湖之中,别看月眉门名字显得小巧,但是以聂纪雨如此聪明的人十年来却未能了解到其幕后有多少高手,便可见门中的不简单,或许,还有比自己更高明的谋士!
随着飘雪的一瞬,落叶触地的片刻,一道身影犹如飘渺的风落进聂纪雨的房中,衣不沾雪,身不染尘,脸上带着一丝嘻笑,面色毫不疲倦,正是大盗“李易安”。
李易安毫不客气的坐在凳子上,自个的倒了一杯暖茶,一口饮尽,大呼过瘾的道:“聂老大,你绝对猜不到这伙人是到了哪里?”
聂纪雨双手背后,藏于袖中,微微的说道:“铁骑盟。”
李易安几乎要从凳子上跳起来的道:“老大,你真是神算啊,连这都猜得到?”
聂纪雨平静的说道:“在周围的门派中,也只有铁骑盟的疑点最小,也最大。”
李易安摸摸脑袋,疑惑道:“既然疑点最大,为什么又最小呢?”
聂纪雨将窗户轻轻的关上,返身走到桌子旁坐下,右手拿了根针,边挑着灯芯边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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