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郑朗没有再说了。
将王安石与严荣喊来,如今也长成半大的小伙子,嘱咐了他们几句,让王家兄弟带着他们离开。做什么去的,郑朗也没有说。
然后又将糖坊的契股召集在一起,不是那六名代圌表,是各家家主。
在糖坊里开了一牟会。
也是郑朗在太平州最后一次与大家协商事务。
傍晚时分,糖坊的大门打开,郑朗与诸人走了出来。
忽然当地的几名大户一下子伏圌在地上,哇哇地大哭起来。人都会有良心的,这些年他们不但赚了很多钱,还有一个光圌明的将来,境内又是如此的祥和,一切全是知州带给他们的变化。…,
但终于要离开太平州了。
几声大哭,象几声响亮的号角,一下子城里的所有老百圌姓一起涌过来,几乎一转眼间,万圌人空巷,密密麻麻地挤在河堤上,看着郑朗。
郑朗哭笑不得,本来打尊悄情离开,没有想到让几个商人的大哭将百圌姓惊动。
拱手道:“诸位乡亲,天气热,请回吧。本官走也不需要留恋,这几年让你们春无春休,夏无夏复,秋无秋息,冬无冬养,累坏你们了。本官要走,你们应当开心才是。”
打趣的。
可是看着他一身白衣胜雪,终于无数老百圌姓哀号起来。
没有办法,郑朗只好再次拱手,缓缓上了江船。
站在船头上,崔娴也低声说道:“官人,妾也舍不得走。”
但是不可能的。
与杨察进行了政务交接,早就交接好了,立即搬东西上船,连宅子都没有处理,象逃离一样,雇了船离开。还是没有瞒过太平州的百圌姓,从搬东西起,百圌姓源源不断地涌来,有的站在河堤上,有的站在木船上,悲哀的看着郑家走上船。
郑朗只能拱手道:“以后本官若路过太平州,一定还会过来看一看各位父老乡亲。”
说着对船夫道:“开舾”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说的话越多越难过,不如早点走。
在无数百圌姓的哭泣声中,船只越行越远,最后成了天地间的一点。可是老百圌姓还继续站着,期盼着什么奇迹出现。太阳渐渐下山,知道奇迹出现不了,突然间所有哭声大了起来,一片哀嚎声都能隔着长江,传到讧对面的和州方向……
(未完待续。[本文圌字由『·阿胭』提圌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