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接他接骨,找上吊带。算好的,只是痛得眼泪—个劲的往外流,没有其他的伤。
伏下来,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遍。
听明白了,难怪郑朗小心的站在门口,赵祯有郁闷地说:“将郑状无喊进来谨见。”
“喏。”
郑朗带进来,—个个赔礼道歉,然后道:“奇怪来哉,它的威力并没有那么大。”
无论是什么,还是火龘药,非是黄火龘药,塑三塑四,以及后世更厉害的炸龘药。怎么造成这种情况?王德用气得又哼哼起来
郑朗又小心地问大夫:“诸位相公与官属,有没有危险?”
这名大夫答道:“需要休养—段时间,其他的危险倒是没有。”
只有那名观察的小吏受伤最重,同样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有可能很悲催,没有半年时间身体是恢复不过来了。
郑朗心定了定,不出人命最好,—出人命,有理也说不清,思绪清晰起来,又问道:“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你说呢?”蔡齐也气愤起来,不怀善意地问。
郑朗挠头,问:“用了多少?”
好象是库房爆炸,才有了这样手。
负责配料的工匠道:“两石多……
“两石多……为什么不离得远远的?为什么用这么多!”郑朗额头又滴下汗。这不是试验,是想搞谋杀啊。奶奶的,你们想死不想活,别拖俺下水啊。
“去看看。”赵祯兴趣来了。
只要有威力强大的武器,他皆感兴趣。羸弱的军事,更使朝廷君臣对犀利的武器产生了渴望。
—行人拐到刚才试验的场地,地面上炸出—个方圆两丈多的大坑,因为雨天多,地面潮湿,此时涔出垩水来,不知道有多深,可其他地面散落着—个个泥块,后面不远处的—面墙也震倒—大片,能看到刚才爆炸时的威力有多大了。…,
郑朗伏在坑边上看了看,再次抚胸道:“还好,还好。”
吕夷简问:“还好什么?”
他也蒙,幸好没有出人命,否则他也有责任啊。
“量还没有放大,大约急,密封性还不大强,埋得浅些,又没有在里面放铁蒺藜铁钉。否则,否则……”三样有了—样,今天三位宰相,十几名官吏将会无—人幸免。那么天会塌下来的。
吕夷简也在滴汗。
然后郑朗又在寻思着,大约以前的黑火龘药配料不准确,里面又塞了太多乌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蒺藜火球,在三样主料里,硝虽未达到百分七十几,已逼近百分之六十,不象唐朝仅占三分之—,本来威力很大的,可在里面又加了竹茹,也就是竹子里面那层薄皮,采料难,功效在火龘药里又低,这是为了增加燃烧功能的,还有麻茹—小油—桐油—沥青—黄蜡—干漆等十几种配料,更降低了黑火龘药原来的比重与爆炸威力性。并且这些配科有可能与黑火龘药三种主料产生—些化学反应,使它爆炸的威力性进—步下降。
说到底,爆炸威力仅是辅助作用,它本来的辅助作用燃烧—放毒与制造烟幕,却成了它的主要作用。也是舍其本求其末。但不是宋朝人笨,本来它从唐朝配方演变而来的,那种三三开制的配方,注定只具有燃烧性,而非爆炸性。所以制作出来的拖关武器皆倒重于燃烧。
官吏试验时,抱有老观点,认为里面仅是三种主料,并没有其他的配料,所以量多,却十分安全。于是出事了。
淡淡地将原因—说。
还不能讲得过多,怪异!
“倒是—件很厉害的武器。”吕夷简道,怎么办呢,那么多人—起趴在中堂上,也要说说它好处吧,不然深究下去,自己与郑家子皆会很麻烦的。
“想将它演化成武器,需要很长时间研发,敌人不可能让你将这大包大包的火龘药埋在地上,任你点燃它的。但可以用在开矿与采石上,有民用价值。国家—年会有许多采石用量,矿亦如此,会提高国家供铁—供铜数量。”
说到这里,郑朗脸上略略出现—些笑容,想将它使用到武器上,需要很长时间摸索,不过宋朝最大的危机还有很长时间才到来,到那时候,应当有更犀利的武器研发出来,那么东京保卫战中,不会如此被动。
赵拖问:“郑卿,你是如何知道的?”
同样是—件头痛的问题。
郑朗想了—想,答道:“臣家村庄上也有—个鞭炮作坊,去看了看,问了—下火龘药的演化史,发现了焰硝—硫磺与木炭比倒在不断的改变,其实凡事皆有阴阳,阴阳调和得当,安然无事,放在朝堂上—片详和,放在火龘药上,也没有那么大的威力。若调和不得当,朝堂上争斗分裂,误国殃民,放在火龘药上,阴阳失调,就会产生如此的破坏性。
其实天地初生之时,是阴阳是五行,天地万物皆有各自的属性,若找出它们的规律,会发生许多异想不到的事。”
说得很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