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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张婆婆家还是比较热闹,周围邻居好多亲戚都来了哭一通悼念一下。一些小孩子聚在一起跑来跑去,跟过节似的,好不热闹,张婆婆的小孙子也混在这里头,孩子家自然没那么多“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情怀。
我和刘道一像俩烟囱似的坐在院子边又抽上了烟聊闲天。我很好奇刘道一帮人降妖除魔要不要收钱,收多少呢。刘道一一本正经说现在道士这行也不好干,这行规矩是不能说钱,只看主人家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所以这行最喜欢说的话就是“由心出发”,其实潜意思是你要心里过得去就少给点吧。我说若是人家真少给了你们还能爬人窗户去?
刘道一摆摆手道:“哪里,现在的人都有破财免灾的心理,一般不会少给的。”
我说:“你们这行还是不好,应该明码标价嘛。”
刘道一摇摇头道:“那可不行,又不是超市,我可是正经学道之人,怎能坏了规矩,我祖上也不答应的。”
后来我知道了其实刘道一还真不靠干这个赚钱,原来他开了家玉石店,卖点玉石雕件,也搞点收藏小生意,什么以前的布票粮票,明清时代地主家的盘子什么的。
正聊着突然张婆婆的儿子站在房子侧面墙根下扯着嗓子喊他小儿子回来,说那后面有吓人的东西。小孩家都是怕鬼的,听到这一喊,一群小孩儿都哄地跑回来了。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刘道一赶忙问张婆婆的儿子道:“那后面真有什么脏东西?”
我心想这刘道一真是个死脑筋,明明人家不过是哄小孩子的话,这也能当真?
张婆婆的儿子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里是咱们村子里的老坟地,以前死了人都埋在那里。现在没人埋在这里了,都埋在自家地里。”
我说:“以前的人都居住的很集中,会腾出一块地作为公共墓地。我老家也是这样的。”
张婆婆的儿子点点头道:“是的。”
刘道一若有所思,又对张婆婆的儿子说你带我们过去看下。
张婆婆的儿子带我们去了那地方,就在他家背后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片小竹林,看上去倒ting幽静。不过一般竹林都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我小时候一到竹林里玩就被大人叫回来,说竹林里不干净,鬼都藏在竹子里。刘道一在竹林里转了几圈,然后对我们说走吧。
我问:“这就完了?看出什么了吗?”
刘道一说:“看不出什么,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回去后刘道一说要检测一下那片小竹林有没有问题,说不定二楼上那鬼与这里有关系。原来不管是哪门学科实验,检测都是非常重要的,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怎么检测呢?刘道一准备了半碗水放在二楼上,我问他这有什么用,他只说到时你就知道了,原来这就开始检测了,看着实在很扯淡。半碗水放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刘道一才取回了那半碗水。他对我和张婆婆的儿子说:“你们准备铲子,锄头这些工具,今天晚上12点跟我去后面的竹林。”
这天晚上12点整刘道一带着我们去了屋后面那片竹林。他大包小包带着各种法器,当然香蜡纸笔这些是必备的。我和张婆婆的儿子扛着铁锹锄头,要在白天这跟上工似的,但在这大半夜里活脱脱盗墓贼。刘道一找了一开阔点儿的地方点上香蜡,这一片顿时照的亮堂堂的。
刘道一双膝跪在香烛前点了几张黄纸,一边烧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烧完黄纸,又拿出昨晚那碗水用手在水里蘸了几下然后弹在一张画好的符上,反复几遍后,对着符念道:天清地灵,兵随符转,将逐令行。弟子刘道一奉茅山祖师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前往此地拘拿作孽阴灵。速速领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师敕令。
念完咒刘道一将符平放于地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朱砂笔点在自己左眼皮上,用雄黄笔点自己右鼻孔处。左手食指按住右鼻孔刚才点雄黄的位置,右手食指按在左眼皮刚才点朱砂的位置,如此这般七次。闭目屏气,几十秒钟后,向外口吐津沫六遍。然后他拿起这符在蜡上点燃了,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咒语。只见火光照在刘道一脸上,红红的一层光在脸上跳动着,而刘道一的表情从来没有如此严肃过。
当然这些过程远比我讲述的复杂而漫长的多,看了半天我只记住了这些,却不及十分之一。
我和张婆婆的儿子看着刘道一做这些事儿大气也不敢出,既然我们不懂就不要瞎掺和了。等那符燃尽后刘道一站起来从布带里拿出一个类似罗盘似的东西,跟电视里道士用那种差不多。刘道一低着头死死看着罗盘,时而走几步,时而又停下来,有时又换了方向走走停停。
刘道一这幅模样倒使我想起我小时候见过的一件事,有一年全国大旱,我们那里也缺水严重,村里人请来了一个道士他说能找到水。我印象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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