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也曾在王语嫣口中得知,当年这少室山召开武林大会,距今也有三十多年了,那时武林群豪,众多门派齐集少林,人头达数千余,那番场面,实乃武林难得一见的盛事,而自己的爹爹亦是在其大放慕容家的光彩,惜也在那落得个身败名裂,祖父慕容博的精心策划之计也大白于世,慕容家的陨落可谓是从此处开始的。
慕容明瞧着山上,脑海也幻想那当日情景,心想他自己今天亦要参加这武林大会,且其称呼‘屠苏护邦大会’,便知这不单是盛况空前,更是针对自己的武林大会,若此番无法解清误会,至时武林群雄汇聚,人数如同大军,他孤身一人,即便有通天本领,也决计难脱围困,势必要葬生此地了。
他心想:“此行凶险万分,但到底也是自己的事,决不能让小和尚跟莹妹为我而死,何况曾答应了段誉前辈,照顾其女儿,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岂能失信于人,且莹妹已委身于我,乃我至亲至爱,我更是不能让人碰她一根毫毛,如今趁武林大会日子尚未到来,以此提前上山,求助少林,望其念在大理段氏名望,会救助于她。”
段絮莹瞧其愁眉不展,定是思绪何事,她倾心于他,自然是心有灵犀,她艰难走前道:“慕容哥,你万不要动那一人生死之念,你若是有何不测,我也绝不独活。”
慕容明感到欣慰,安慰其道:“可是对我无信心?现下有不测的人是你,切勿胡思乱想,我定会求得高僧救你。”
三人欲要上山之际,却看到一身穿布衣的老和尚,漫步走了过来,他慈眉善眼,脸笑于心,慕容明三人走去跟前,行了行礼,径直往前走去,那老和尚却忽然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要上少林?”
慕容明料不到如此快便遇上少林和尚,但瞧其孤身一人,却也庆幸。道:“大师有礼,我正是要上那少林寺。”
老和尚和蔼笑道:“少林乃佛门圣地,俗家之人不宜前行,况施主还携着一位女施主,更是踏去不便啊。”
慕容明道:“在下懂得佛门清规,但若不是有何紧急之事,是万万不敢叨扰贵寺的。请大师谅解。”
老和尚哈哈一笑:“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有何要事,跋山涉水,赶往少林,倒不妨说于老僧,看能否为施主解忧,亦或有何事老僧可以效劳。”
这老僧人笑脸相迎,慕容明虽知事关段絮莹性命,不能缓下一刻,可老僧人的和气却又让其动怒不得,反而静下了不安之心。平心静气道:“在下有要事求见贵寺方丈慧荣大师。”
老和尚‘哦’了一声:“找慧荣那老和尚作什么?”
慕容明听其言语,顿时奇怪:“慧荣大师是少林派的方丈,少林寺戒律严明,怎能容得寺内和尚如此不尊方丈?难道他以为此处无人,便能出言无忌,且慧荣大师佛法精深,德行兼备,又会有何不妥失罪于一个布衣和尚?”随即道:“我妻子有重伤在身,天下间唯有慧荣大师可救,故此特来求助。”
老和尚又是‘嗯’了一声,走了前来,道:“女施主确实受了重伤,且让老衲瞧瞧。”说时就要去握段絮莹的手。
慕容明戒心一起,立刻将段絮莹推靠后边,口里正色道:“不劳大师费心了,晚辈求见的是慧荣大师,此时也不妨碍于大师散步,告辞。”
慕容明扶着段絮莹转身离去,不料一转身,那位老和尚又是在他跟前,且行踪不定,可谓身法莫测。老和尚这一次并无笑容,反倒一双眼打量着慕容明,道:“善哉善哉,施主戒心如此之高,所谓相由心生,想必怨念也重,如此而来,是上不得少林寺的。”
慕容明此刻亦不想跟他啰嗦,来时路上,便已料到非动手不可,他对小和尚道:“小和尚你在这,休息好了再上去,没有人会为难你的。”说时迟,那时快,慕容明话一落下,便携着段絮莹,施展轻功,欲要跨前闪身强行而过,他自信一个布衣和尚无法拦他。
岂料慕容明奔去几丈,身前竟又冒出了老和尚的身影,在他跟前一丈之余,全然出其不意,以慕容明的眼力,竟也没瞧清这老和尚是如何挡在他面前的。
只见老和尚依旧淡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眼下,施主万万不可投机取巧。”
慕容明心里大异:“少林号称武林泰山北斗,功夫之高自然众所周知,自己庄中之藏书可说充栋盈车,但却无瞧过这种身法,且我曾与达摩院首座慧智大师对过招,虽修为极高,但却不至于这般匪夷所思,能在自己施展轻风蝶影下挡于自己面前,倒是我遇上的第一人。”
慕容明放下段絮莹,道:“大师此番是一定要拦我了。”
老和尚道:“施主为救爱人心切,乱了心神,以此脸相,是不容得上寺内面见佛祖的。况施主求得心切,若遇到那寺内防范,斗将起来,万不得已而为之,造成杀戮,老衲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