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啥事吗?”水生依旧是细声细气的。
豆蔻抚‘摸’他的头:“功课紧吗?”水生摇摇头,他本该念初一的,现在又重新念小学,大部分功课都学过,并不感到吃力。
“老师同学对你好吗?”
水生点点头,班上同学开始对他的大脖子还有些兴趣,有几个同学还取笑他,可有一次让勇子碰上了,差点揍那几个同学,他还记得勇子在班上宣布,水生是公公的兄弟,谁敢欺负他,就自己好好伸量下,从那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他了。
“你要记住,你爸爸就希望你好好念书,不要想其它的,其它的事情,娘会解决。”豆蔻说,水生用力地点点头,这是他父亲一直告诉他的。
豆蔻微微叹口气,水生迟疑下才小声问:“娘,是不是有啥事?”
豆蔻心里犯难,她很想找个家里人商议下,可眼前就只有这个半大孩子。迟疑片刻后,豆蔻才低声说:“孩子,娘要再嫁,你觉着行吗?”
水生犯难了,他没想到是这样的事,豆蔻已经是他的继母了,若再结婚,又有个继父,若继父不喜欢他,那他……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父母早早离世,让水生快速成熟起来,年纪虽然小,可却懂得比其他孩子更多。
豆蔻没想到水生想了这么多,她像是和水生商量,又像是自言自语:“六爷六‘奶’‘奶’虽然留下咱们,咱们娘三也有月例,可娘心里总不踏实,你穗儿姨说让娘再嫁人,这样咱们这个家也完整了,你和树林也有个爸爸,咱们娘三也可以在燕京落下户口,有粮票,能工作,能挣钱。”
“娘,是不是爷爷‘奶’‘奶’要赶我们走?”水生低声问道,这样的事情在乡下常发生,亲戚或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住,住的时间长了,便会引起麻烦,家里人便会想法让他们走。
“说啥话呀,六爷六‘奶’‘奶’不会赶我们走的,”豆蔻叹口气说:“六爷六‘奶’‘奶’有顾虑,可咱们也不能在家白吃白住,再说,娘现在还不到三十,不能就这样过吧。”
水生轻轻舒口气,他最担心的是楚家赶他们走,那他们一家三口就真的走投无路了。豆蔻抚‘摸’他的手:“水生,别瞎想,娘就算要出嫁也会带着你。”
水生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出来了,就现在农村这个情况,别说继子了,就算遗弃亲生子‘女’的也不少,可豆蔻却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从河南带到燕京,带到楚府。
“你爸爸把你‘交’给我,我就要将你抚养长大,成家立业,否则我是没脸去见你爸爸的。”豆蔻抚‘摸’着他的头说,水生嗯了声,豆蔻又叮嘱道:“你要记住,你爸爸是好人,不是什么右倾分子,他是为社里的乡亲们死的。”
水生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重重地嗯了声,水生低着头,豆蔻没有看见,她叹口气又问:“水生,你觉着你牛黄叔怎样?”
水生心思有点飘,没有听清:“牛黄叔?牛黄叔咋啦?”
豆蔻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好好念书,你看小秋,念书也很努力,每次考试都是学校头名,你也要努力,啊。”
水生点点头:“放心吧,娘,我会的。”
豆蔻抱起树林准备给他洗澡,原来在家是,洗澡很麻烦,到楚府后,她几乎每天都给儿子洗澡,让儿子干干净净的。
“娘,俺想习武。”
豆蔻回头看见水生充满希望的眼神,她微微摇头:“儿子,你现在要先治病,小秋和吴老师说了,你得先治病,病好了才能习武。”
“俺好了,你看嘛,脖子不大了。”水生手在脖子上摁着,豆蔻笑了笑:“儿子,别着急,等你病好了,我去给吴老师说,让他教你。”
水生有些着急连声说:“俺好了!俺真的好了!”
豆蔻边给树林脱衣服边说:“好什么呀,一摁就是个印,儿子,楚家是开‘药’房的,六爷爷医道‘精’通,小秋已经学了他五分本事,你好没好,他还不知道?对了,儿子,今晚的海带汤喝了吗?”
水生很是失望,咕哝两句扭头看书去了,这海带汤是楚明秋给他开的‘药’方,里面不单单是海带,还有几种其它‘药’物,水生每天要喝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这海带也是国家统购统销物资,楚明秋在城里到处寻‘摸’才买到一点,虎子和勇子将家里的海带票都拿出来了,这才买到足够的海带。除了水生外,家里其他人,包括六爷在内,都没有资格吃,只有豆蔻水生吃,豆蔻病好后,就水生才有。
豆蔻没听清扭头又问,水生才没好气地答道喝了,豆蔻这才放心。
晚上,豆蔻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轻轻哼着催眠曲,手在树林屁股上轻轻拍动,树林早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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