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学院之中,有一间废楼。楼高五层,自建校开始,这整个学院就流传着一个故事:这栋教学楼里面,是镇压鬼神的一座风水眼。
按理来说,每个学院都会有自己的灵异故事,学生最多就拿来当作平时的谈资,不会过多得相信。但是这栋楼,所有入校的学生都对故事深信不疑,因为没有一栋楼是会在十几年的时间内,在无人管理和打扫的情况下,依旧光鲜华丽。
旁边的文院和商院的校墙上,几个蜘蛛人正在高空作业擦拭这整个秋季过后备受风沙蚀害的窗墙。
几个蜘蛛人清洁工已经干完了第一轮的任务,这庞大的墙面让他们感觉到体力的不支,所以几人决定停下来聊天休息下。对于这个城市的事物而言,有太多的劳累需要停歇。
一个中年大叔喝完手里搪瓷杯的盐水,顾不得脖颈上的毛巾拧没拧干,就着额头擦拭起来:“老李,如果把我分配到隔壁那栋楼就好了,那么干净,空着位子来领钱。”
被称为老李的人是他们的工头,同样,浸.透了衬衫已经诉说他此刻的劳累,但是工期很赶,休息的时间最多只能有几句话的功夫罢了:“哈哈,我也想。不过,听说隔壁那栋楼有鬼,每晚都会穿出惨叫。”
“老李,你当我们多大了?还当我们是那刚从村里出来的小孩么?哈哈哈。”一伙人握着腰上的安全绳,中年男人们的唾沫星子在这短暂的休息中被充分地利用了。
“我也就道听途说,我也不相信。我们现在这个位子就可以看到那栋楼的全景,我咋没看到什么鬼?”老李说。
几个男人说了几句粗鄙的话,一个伙计突然不说话了,眼睛看着那栋荒废的教学楼。
“嘿,开始干活了,延误了时间,到时候那帮人什么缺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老李埋头整理身上的绳索。
话音刚落,老李发现,身边所有的人都没在说话了,眼里的余中,整个小组的人都看着那栋鬼楼。
“你们几个还真见到鬼了?”老李将绳子一拉,整个身子开始侧过来面对着鬼楼,乍一看过去,老李其实没发现鬼楼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个伙计深呼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靠在墙上,然后手指上下摆动,就像是在数数一样对着老李说了一句话:“老李,我们干了多久了?”
“这地方我们包了九年了,每年都来干不下一个月,你们一个一个今天是——”看到伙计的手势,老李飞溅的唾沫星子已经开始在显示他的脾气开始上来了,但是紧接着的事情,老李可就没脾气了。
“一,二,三,四,五——”
“六!”
抓住安全绳子的手瞬间就滑落下来,老李感觉到刚才喝下去的盐水瞬间从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中迸发出来。
对面那栋鬼楼,怎么多年了,都是五层,今天怎么还多出来一层!
更加诡异的是,当从上往下数的时候,楼层数一点问题都没有,依旧是十五层。但是当老李从下往上数的时候,总是会无缘无故多出来那一层。
手汗从掌心开始出现,双纹的绳子和背后的chuang壁能够让老李感觉一些可靠的安全感。原本喧闹的都市,似乎在这一刻只有这栋鬼楼存在,这栋六层的鬼楼,在这一刻,比任何的房子都要高大可怖。
老李到了这辈子他最紧张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帘飞散的六楼。素白的窗帘从打开的窗户中飘散出来,偶尔会显露那六楼处昏暗的走廊。那窗帘,让老李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埋在油灯之上,看着当初手里的聊斋之中的故事:一个书生来到破庙之外,用手指蘸了稍许唾沫,然后用手指将薄薄的纸窗捅破来偷看里面的女妖精吃人。
“啪嗒。”突然的一个瞬间,中年大叔们耳朵里面都听到了一个声音。大家都是在外谋生干活,如果是寻常的普通人也许听不出这种感觉,老李等人听到过这啪嗒类似的声音。那是他们一行人在几年前去给一家老教堂返修的时候,所有木质的东西都会带有这个布满沧桑的声音,无论是蒙着白布的钢琴还是遮蔽住的油画。
“天黑,请闭眼。”喧嚣声再起,所有人从刚刚奇怪的境地中再度回到现实,老李等人再去数楼层的时候,无论从上往下,还是从下往上,都是五层,那里还有那第六层和黑影的影子。这个上海,依旧还是老李他们平常的上海。
刀刀相逼,如果还在这个守望者所进入的里世界的话,老李们会看见,里世界里面的上海一片黑暗,只有那栋鬼楼的六层还有几盏煤灯。
刀剑碰撞的声音使得整个楼层开始刀光剑影,墙壁上面像浮世绘一样开始有了各种的形状的图案。墙上,拿着大斧的刽子手逼迫着一个天使跪下,所有的凡人惊怒万分。刽子手的后背上,魔鬼拿着双持的短剑,而魔鬼的那张脸庞,却是天使的面容。天使半膝落地,左手上拿着一只长矛,右手则是一柄长剑。整个画面毫无逻辑,因为到了最后,整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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