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人用枪指着,皇女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怯意。甚至也感觉不到怒气和敌意。
她只是以平静的目光凝视着眼前本应该被她憎恨的恐怖分子:ZERO。
然后,尤菲米亚闭上了眼睛,向前踏出了步伐,在鲁路修不解的眼神下抱着了鲁路修。
别动在鲁路修想要警告她之前,少女先开口了。
鲁路修
皇女的这句话彻底摧毁了鲁路修所有的算计,这是鲁路修绝对没有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你是鲁路修吧?
他无法回答,面具下的鲁路修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为什么?
你别担心,我没有对任何人说,真的。
所以,至少是现在,你把面具摘下来吧。
鲁路修终于从瞬间的失神中恢复了自我。
但同时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知道了他确信这一点,在已经知道一切的对手面前,再伪装就显得太虚伪了。
他放下了枪,将面具推向头顶,露出了脸庞。
在海风中,鲁路修那与母亲一样的黑发迎风飘散着。
鲁路修你果然还活着
尤菲米亚含泪微笑起来。
·······
面前的无边的大海仍然是如此平静。
我究竟应该怎么做啊。
在岩石上坐下,鲁路修一手撑地,静静地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心里如此低喃着。
而他背后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这件斗篷借给我真的没关系吗?
啊,在你的衣服干之前先披着吧,如果你感冒了的话麻烦的是我,至少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好像有点太大了呢。
伴随着细微的衣服摩挲声,背后的尤菲米亚低声说道。
而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鲁路修则只能干巴巴地说:
因为是斗篷嘛。
不是这样的因为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长高了好多呢,鲁路修。
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鲁路修索性选择了沉默。
不久,尤菲米亚似乎换好了衣服,在岩石另一边的沙滩上坐了下来。
当然,鲁路修一直都没有回头。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尤菲米亚只穿了一件斗篷而已,即使是血亲的兄妹,也不得不严守礼节,不过鲁路修感觉尤菲并不在意反而有一种想要亲近自己的感觉。
鲁路修沉默了议会,,随后,以略带严肃的语气问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诶?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发现ZERO就是我的?
尤菲米亚沉默了数秒。
一开始是在湖口河畔的那次见面我那时已经有点怀疑,但真正确定还是在刚才,在看到你的时候。
鲁路修不由得自嘲地笑了。
真是的,我可是为这身变装费了不少心呢。
所以,也许正因为如此。
尤菲米亚的回答很令鲁路修感到意外。
所以?
因为,你改变的是现在的你不是吗?我本来就不认识现在的你啊。
为什么你没有告诉别人呢?不管怎么说,以你现在的立场,至少应该告诉柯内莉亚不,姐姐她不是吗?
很长时间里,尤菲米亚都没有回答。
姐姐她,对于我的话。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鲁路修不由得有些疑惑,而在他想清楚她话中的含义之前,尤菲米亚又继续说道。
而且,我也感到很悲伤,你很恨我们吧。恨什么也做不了的我们
尤菲米亚所指的无疑是发生在鲁路修母亲身上的以及后来他和娜娜莉所遭遇的事。
鲁路修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然后他开口道:“恨?或许吧,不过我更恨的是那个男人以及这个冰冷现实的世界。”
是吗?
一只海鸥从头顶晴朗的天空中飞掠而过。
鲁路修静静地眺望着那远去的白影,而这时尤菲米亚开口了。
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对于她要说的话,鲁路修多少有所预感了。
现在在这里的你究竟是ZERO,还是鲁路修呢?
鲁路修闭上了眼睛,并非是拒绝回答,只是确认。
因为在他说出那个名字的瞬间也就表明至少在这里他不会背叛她。因
是鲁路修哦。
张开了眼睛,他如此回答道。
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你所熟悉的鲁路修,不是ZERO,尤菲。
或许对少女而言,这个以往的昵称让她有种岁月倒流的错觉吧。
岩石的另一端传来了她深吸一口气的声音,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