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白莲会与朝廷的恩怨由来已久,咱们也不得不防。”萧天道,“这样吧,你另寻一处客栈,先包下几间上房,待他们来后,酌情处置。若明筝的病情缓解,我便带她回瑞鹤山庄,那里远离京城,适宜养伤。”
“好,就照帮主的吩咐办理。”李漠帆说完,起身告辞。
李漠帆回到上仙阁,便找来账房许老先生,他也是帮里老人。许老先生听完大把头要发江湖贴,便亲自书写了数份。李漠帆叫来骠行把头,要他们派人手速速撒出去。
三日内果然有了回复。第一个登门的是天蚕门现任掌门玄墨山人。他的名帖一递进上仙阁,李漠帆看着便是大吃一惊,深感意外。天蚕门远在楚地,他兴龙帮与天蚕门素无往来呀。但是人家既是冲着江湖贴远道而来,便要以朋友相待。
李漠帆在畅和堂接见了玄墨山人,此次他只领着两个弟子前来上仙阁。玄墨山人看上去有六十出头,鹤发童颜,筋骨强健,浑身有股独特的精气神;他的两个弟子,大弟子吴剑德,四十出头,人如其名,相貌端正、稳健;另一个弟子排行最末,陈阳泽,十六七岁,机灵活泼。三人一到便受到李漠帆的热情接待。
小厮布上果品点心,又奉上茶水。一盏茶后,玄墨山人便打开话匣:“李大把头,老夫向你打听一个人,贵帮可曾有一个姓萧的把头?”
“姓萧?”李漠帆心里一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问道,“玄墨掌门可是与姓萧的有过交情?”
“不瞒大把头,”玄墨山人说道,“上月,我在京城与东厂起冲突,撤离时被围攻,幸遇一个江湖中人搭救,此人武功不俗,辞别时问及出处,他口称是兴龙帮之人姓萧。昨日我从友人处得知贵帮发出江湖救急帖,想到那日所承之恩,便急忙前来。一来老夫蒙师恩,有些独门秘术,如能帮到贵帮,不失为善行;二来如能见到昔日恩公,也可了却一件心事。”
“哈哈……”李漠帆兴奋地笑起来。
“大把头……你这是……”玄墨山人不解地看着李漠帆。
“玄墨掌门,你可知那日救你的姓萧之人是什么人?”李漠帆笑道,“他便是我兴龙帮帮主,萧天。”
“啊……”玄墨山人又惊又喜地站起身,他的两个弟子也高兴地站起来,玄墨山人点点头,捋着胡须笑道,“我与你家帮主竟如此有缘,善哉善哉呀,那此次要救治的是何人呀?”
“唉,也是帮里之人,只是……”李漠帆便把帮主缘何散贴,前后发生的事,一一讲述了一遍。
“哦?”玄墨山人听后脸色一沉,沉吟片刻,“没想到贵帮竟与白莲会结下梁子,平日对白莲会堂主也有耳闻,没想到此人做事如此决绝。听你描述,明姑娘此症候确实少见,李把头救人要紧,你速速带我前去。”
李漠帆见玄墨老先生如此深明大义,十分感动,起身便拜,被玄墨山人扶住,道:“李把头不要如此见外,我也无甚把握,只能是尽力而为。”
李漠帆迅速安排玄墨掌门两位弟子暂且在上仙阁休息,并命人备好马匹,与玄墨山人前往望月楼。两人从后门直接进去,来到小院。李漠帆领着玄墨山人先来到萧天房间,小六早已跑进去通禀。待两人走进去,萧天已起身,小六正帮他穿上外袍。
玄墨山人打眼一看,正是那日街上相救之人,不由朗声大笑着抱拳一揖道:“萧帮主,你可还记得老夫吗?”
萧天微笑着揖手,还了一礼道:“前辈,又见面了。”
玄墨山人眼睛打量着萧天,脸上涌起一片阴云,他直接走过去,一只手抓住萧天手腕,另一只手搭到脉上,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萧帮主,你此次伤得不轻,不可下床,老夫不是外人,不用客气。”
萧天深深一揖道:“前辈,我无妨,修养一阵子便好,我还要有劳前辈来看一个人。”萧天说着,引着玄墨掌门走向隔壁房间。
夏木姑娘也得了信,早早恭迎在门边,看见三人过来,急忙屈膝行礼。玄墨山人径直走到床榻前,看了一眼昏迷的明筝,走上前伸手试了下鼻息,又手搭脉细诊片刻,略感吃惊地看了眼萧天道:“此症像是气厥攻心所致,俗称假死,一般的郎中遇到此症确实无药可治,在我这里确有一剂,只是此剂十分凶险,敢问帮主,你可愿冒此风险?”
萧天额头上冒出冷汗,他镇定地看着玄墨山人道:“前辈,天蚕门在江湖上有医圣的威名,我也听闻已久,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