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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堕落风尘,真是太可惜啦,顿生疼爱和怜惜之情。此时,郑庆义更主动地和玉花交谈起来:“你这么漂亮,咋不找个有钱人家把你赎出来?”
听到这个问话,触动玉花心思,眼圈不仅一红,似乎溢出泪水,忙扭头擦了一下。回头看着郑庆义的脸,露出关切的神色,她很感动,真想把自己身世向郑庆义倾述,可是她不能。
郑庆义见玉花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又问了一遍。
玉花这才说话:“大哥,我给你倒杯茶水。”说完拿起茶壶倒水。
玉花稳稳神后说:“大哥,你别问了,纵有千般难万般苦,入了这个行当,也是我命运不济。所有这些还不都是为了‘钱’。有钱人上人,无钱渡日难,明知道这是火坑,也得往下跳。说不得,说不得。”指了指门外摆摆手,意思是不让郑庆义再问下去。
听到此话郑庆义心里难受起来,不觉脱口而出:“你等着我吧,有了钱非把你赎出来不可。”
郑庆义听说过赎妓女的事,早有对受折磨的妓女的同情心。而此时郑庆义的心也被玉花所打动,引发男子大丈夫雄心,这才脱口而出的。不过是惜香怜玉,那会一见钟情?至于如何能赎,赎得赎不得,根本没有考虑。所以,话一出口不觉有点后悔,情绪上开始显露出敌意,说话也多加小心了。玉花当然不会在意,说这个话的人多了,她都在乎不过来了。然而,事情並不象郑庆义想象那样,在不断的交谈中,在不知不觉中,玉花正一点一点地把他的心抓住了。
玉花:“大哥,要是真的有那一天,谁把我赎出去,我会好好地伺候他,为他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可象我这种人,一旦进了这儿,那还能指望什么?大哥是可怜我逗话,大哥你能常来捧我,就感恩不尽了,那敢想赎的事。这话万万不能乱说。”
这时,门外传来唱小曲的声:“紧哪打鼓呀来慢打锣哟,停哪锣住鼓呀听唱歌呀伊呀哎;无事呀闲言伊呀听哎哎也唱哪个歌呀伊呀哎,听我哎哎唱过那个十八呀摸哟哎嗨。一哪摸呀伊呀姐呀哪面,摸到哪呀阿姐面边丝噢哪唉哟,乌云飞了半天边,这呀个郎当哪唉哟;二哪摸呀伊呀姐唉哟脑前边,天哎哪个庭呀饱哎哪个满诱杀人哪唉哟,这呀个郎当哪唉哟哟嘟哟。……”唱声清脆,淫浪中略带凄婉。
郑庆义边听小曲,边低头喝闷酒。
任理堂在外面喊到:“我来了。”门开了,任理堂提着食盒,老鸨子捧着烫酒壶的铁盒一起进来。屋里不大,再进两人就满满的。
玉花要接食盒,任理堂说:“你坐着别动,我来。老弟,特意给你加两菜,玉花倒酒。”
玉花拿过酒壶,分别斟满了酒,也给自己倒了一盅,端起来说:“大哥,你真好,玉花先敬你一盅。”
郑庆义说:“等等。任掌柜,啊——,不!任大哥,从今个儿起,玉花我就包下来了。”说完举酒盅和任理堂碰盅,扬脖一口干了。
任理堂笑道:“我就说老弟是豪爽之人,痛快!这是我巴不得的事。有缘,有缘。玉花你享福了。这盅得喝了吧?”说完就干了。
玉花勉强喝干了盅里的酒。任理堂又给倒满酒:“兄弟,早就听说你了。你不来,我也不能硬拉你进窑子不是?咱这疙瘩找象你这么豪爽的人少。真是有点相见恨晚呀。就冲你这劲儿,这个朋友我交了。来!再干一盅,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和郑庆义又干一盅,告辞出去了。
玉花又给郑庆义斟满一盅酒后:“大哥是不是不愿意听唱歌呀。”
郑庆义刚才有点心烦,任理堂一来,烦恼顿消:“不是,习惯家乡皮影,听这浪不丢的心烦。”
“刚才唱歌的她叫玉兰,八岁就被卖到这儿学唱小曲。在我们这儿都得学这玩意儿,客人要是不喜欢那可就遭罪了。我给大哥唱一曲跟这不一样的,助助酒兴。”
玉花见郑庆义光喝酒不吱声,揣摩不透郑庆义的心思,于是柔情地说:“大哥,我不懂规矩,您可别往心里去。”
郑庆义:“没事,我是听不惯这曲子,它让人听了心烦。”
玉花小声说:“任理堂开的窑子好几处,有高级的也有低级的。在这儿的妓女,不仅脸蛋中人看,才艺也是一等一的,显不出才艺的都被送到另外的窑子里。我刚刚进入书馆,还没有展示才艺的机会。听玉兰唱,嗓子痒痒起来。我给大哥唱个不知愿意听不。”见郑庆义不可置否,就肯定地说:“保你愿意听。”
郑庆义见玉花如此说,也想听一听,于是说:“听皮影耳朵都出茧子,浪不丢的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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