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移开视线,却发现那钟影死死钉在脑海里,裂纹中渗出一丝极淡的黑气,绕着她的思维打了个旋,然后消失。
与此同时,她感觉右眼忽然有点发涩。
眨了眨眼,视线竟穿透了病房墙壁。
不是透视。
是“看见”。
墙后,走廊尽头的消防栓上方,贴着一张黄纸。
跟陈晓薇手里那半张,纹路完全对得上。
她猛地闭眼,再睁,异象消失。
可铜钱还在掌心发烫。
她把铜钱塞进病号服内袋,手指扣紧边缘,指节发白。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婴儿啼哭。
零点十七分。
准时响起。
她没戴耳机,也没开音乐。
可这一次,哭声里夹着一句清晰的低语:
“楼上……救我……”
她缓缓抬头,看向病房天花板。
那里原本贴着一张父亲画的镇宅符。
现在,符纸的一角正缓缓卷起,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指掀开。
游伶的右手慢慢伸向枕头,再次探入底端。
指尖触到第二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