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王浩终于爬下来,一脸不耐,“你到底磨蹭什么?刚才那石头差点砸死你!”
我没理他。低头看团团。
它正把最后一颗黑晶轻轻放在我掌心,然后指了指我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眼睛。
我懂了。
它想看我的耳钉。
我摘下左耳那枚银钉,递过去。
团团眼睛一亮,扑过来抱住,蹭了蹭,忽然咧嘴笑了——糯米渣还沾在嘴角,像个傻乎乎的小孩。
它把耳钉抱在怀里,发梢磷火微光一闪一闪,和我右臂刺青的余热遥相呼应。
原来它不是粘人。
是……认主。
“走。”我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回去了。”
王浩翻白眼:“你刚才笑什么?”
我没答。
抬头看天,东方已经泛白,盗洞口透进一丝微光。
可我知道,真正的黑暗才刚开始。
我摸了摸空了的内袋,只剩半块压缩饼干。团团飘在我脚边,抱着我的耳钉,像抱着全世界最贵的宝贝。
它小声“呜”了一下,指了指墓道深处。
我顺着看去。
石棺的灰雾还没散,可那阵法残留的光点,正一粒一粒熄灭。
最后一粒糯米团,在阵心微微发亮。
像颗没来得及落下的星。
我弯腰,把它捡起来,塞进嘴里。
甜的。
糯米香在舌尖化开时,团团突然拽了拽我裤脚。
我低头。
它指着我右臂,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眼泪又要下来了。
“怎么了?”我问。
它没答。
只是把耳钉轻轻放回我手心,然后,用冰凉的小手,覆上我护腕下的刺青。
那一瞬,系统突然静音。
连娃娃音都不见了。
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和团团发梢的磷火,重新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