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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倩被推得踉跄着坐回驾驶座，涂着酒红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攥住方向盘，勉强扯出一抹笑：“劳您记挂，恢复得还行。
这不，正巧碰上沈教授，就顺路送一程。”
沈卓然不着痕迹地整理了下领口，语气如常：“是啊，宋老师热心肠，知道我住这边，非要绕路送。”
他转头看向宋倩时，眼角余光注意到连亦怜攥紧了手中的塑料袋。
“幸会。”连亦怜的声音甜得发腻，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沈教授，家里炖着汤，再不回去该凉了。”
她特意加重“家里”二字，目光像冰锥般扫过宋倩。
宋倩咬着嘴唇启动车子，引擎轰鸣声中，她不甘心地瞥了眼后视镜。
保时捷开走时，连亦怜转身就往小区走。
沈卓然小跑着追上来，刚要开口就被她打断：“跟新欢道别完了？”
她声音发颤，眼眶却倔强地没红。
“想什么呢？”沈卓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滚烫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连亦怜推搡了两下，最终瘫软在他怀里，咬着他的下唇发狠：“下次再让我看见...”
“她请我假扮男友气前夫。”沈卓然喘着粗气解释，手指抚过她泛红的眼角：“就今天一次，嗯？”
连亦怜别过脸：“谁……谁在乎...”
话没说完又被吻住。
沈卓然的手探进她的衬衫下摆，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线：“还吃醋？”
“就该让你多几个女朋友，省得我总这么累。”
连亦怜嘟囔着，却主动环住他的脖子。
月光下，她眼角的细纹都被温柔晕染，整个人透着被爱情滋养的光泽。
沈卓然突然笑出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想都别想，我的宠爱，你一个人受着就好。”
……
保时捷卡宴的轮胎碾过柏油路面，发出低沉的嗡鸣。
宋倩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仪表盘幽蓝的光映得她脸色发白。
后视镜里，沈卓然和连亦怜相拥的身影越来越小，却像根刺扎在她心头。
车子拐上高架桥，夜风卷着沙尘拍打车窗。
宋倩突然踩下刹车，将车停在应急车道。
她靠向座椅，思绪不受控地回到初次相遇的医院走廊——那时她守着因抑郁症跳楼骨折的乔英子，整个人被焦虑和疲惫裹挟。
沈卓然路过时，一眼看穿她强撑的镇定：“宋老师，教育孩子的难题，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他说起青春期心理辅导的专业见解，字字句句都精准地落在她心坎上，
那份对教育和人心的洞察，让她紧绷的神经第一次有了放松的缝隙。
后来股市震荡，她在电话里慌乱无措。
沈卓然当晚就出现在她家客厅，西装笔挺。
“资本市场的规律，其实和诗词格律一样有迹可循。”
他翻开笔记本，用粉笔在小黑板上画K线图，从宏观经济讲到企业估值，渊博的学识如潺潺流水，将她的焦虑尽数抚平。
讲到兴起处，他眼中闪烁着少年般的热忱：“宋老师，投资不是赌博，是对趋势的预判！”
那股意气风发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七十岁的老人。
他说话时带着岁月沉淀的沉稳，可转身时哼起的流行歌曲小调，又暴露出骨子里的年轻心性。
这种矛盾又和谐的特质，让她莫名心安。
雨刮器突然自动启动，宋倩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滴在挡风玻璃上。
她摸出手机，翻到和沈卓然的聊天记录——那些关于教育、投资、生活的探讨，字里行间都是他的博学与体贴。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许久，宋倩终于打下一行字：“沈教授，今天冒犯了。
不过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我还会一直喜欢你……”
点击发送的瞬间，她踩下油门，保时捷如离弦之箭冲进夜色。
后视镜里，城市的霓虹渐次倒退，像极了她无法追回的心动时光。
沈卓然把连亦怜搂在怀里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松开手，掏出手机一看，是宋倩发来的短信。
连亦怜瞥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好奇地凑过去：“谁的消息？”
沈卓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她。
连亦怜读完短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甲在屏幕上留下几道白痕：“好一个宋倩，还真是不死心。”
她把手机扔回给沈卓然，转身就要走。
沈卓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别生气，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连亦怜用力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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