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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心脏突然骤停了一下。
“啧……果然不能太肆意妄为吗？”
鬼十七捂着心口，内心嘀咕一番后解除了蛊世鬼语。
法术一解除，纪无常顿时恢复了清醒，他看到鬼十七难受的样子上前关心道：“需要休息一下吗？”
鬼十七摇摇头，反问：“倒是纪老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纪无常挠了挠头，思考一番过后说：“奇怪？在下刚刚怎么会突然有那种疑虑……明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闻言，鬼十七再次露出计谋得逞的表情。
“那我们就继续吧。”
不适感消失后，鬼十七拍了拍纪无常肩膀，二人便再次开始修炼。
随着修炼进度的推进，纪无常的压力也一日接一日的增加。
他也从一开始的得心应手，到有些吃力，最后甚至累得半跪在地上、
纪无常出来游历所带的灵石也消耗殆尽了，用在补充自身灵力帮助鬼十七苦修上。
“怎么了纪老弟？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吗？”
鬼十七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他来到纪无常面前，俯身看着对方。
“是啊，十七进步神速，在下的灵力恐怕是有些跟不上了。”
纪无常坦然承认，他自己的灵力已经几乎被鬼十七给榨干了。
鬼十七闻言陷入沉思。
三日后便是燕留春回城的日子，目前他的修为已达到炼气五层，再按之前的方法也无法突破到下一层了。
至于鬼十七的盘古体，第一重“坚皮硬肉”他倒是圆满修成了，可以适当再冲击一下第二重“钢筋铁骨”。
不过鬼十七掐指一算，要短时间冲击二重的话，单单苦修效率太低，必须配合上药浴才行。
于是鬼十七将目光转移向正在石桌旁休息的纪无常，脸上浮现出坏笑。
下一秒鬼十七闪现来到纪无常身边，一把勾住对方肩膀。
“纪老弟出来游历一趟，想必收集到了不少灵草药材吧？”
纪无常闻言，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他挠挠头婉拒。
“恐怕不太方便，那些是在下回宗门修炼所需……”
鬼十七料到纪无常不会轻易交出这些材料，于是缓缓掏出了一块留影石置于桌面。
“这是？”
纪无常还在疑惑，鬼十七便灌注灵力展现了留影石内的影像。
画面中，是纪无常在一次次的用剑砍向鬼十七。
“十七兄弟，你该不会……”
纪无常顿时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那块留影石。
“也不知道，明澜宗亲传弟子欺负弱小散修，这事被散播出去会怎么样呢？”
鬼十七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纪无常，表情十分扭曲邪恶，看得纪无常心里一凉一凉的。
结果自然是纪无常无奈妥协，交出了自己所有的灵草和丹药。
深夜，准备好药浴之后，纪无常在鬼十七的强烈要求下，在他身上砍出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鬼十七就带着这些伤口泡入了滚烫的药浴之中，疼痛一度让他几乎晕厥过去，但他还是一声不吭的浸泡其中。
这么做是为了让药浴能更好的深入骨头，同时还能借由伤口吸收药浴灵气。
血液将原本碧绿的药浴染成了红色，代价不过是忍受难以形容的痛楚罢了。
“为何，要做到这般地步……”
纪无常都不忍再看下去，转过了身。
“十七……如果我再强一点的话……”
屋内的十青花同样感到一阵心疼，她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鲜血流出透过指缝滴落在地。
“鬼十七，坚持住……本将军，还有一大堆事没有做到呢……”
鬼十七仰头看着夜空，意识模糊中，当年他擅闯天庭被数万地府阴兵包围的画面浮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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