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难得一见。”
“那就明天赶早，我今儿个乏了。”
“可是……”石将军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都是徒劳，摆明了就是被耍了。
石夫人看着湿了半身，一脸窘态的石将军，终于没好气的说道：“说吧，你眼巴巴的跑我这来想做什么？”
“没……没什么。”石将军低垂着头，讪讪道。
“石信，我给你机会你不说，那就永远都别说了。”石夫人看着石将军那忸怩的模样，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堂堂的一个大将军，在家竟是这副模样，说出去都教人难以置信。
“我说。”石将军连忙开口，一嗓子吼出来险些把人吓倒。他搓着手看了石夫人半天，终于试探的说道：“夫人觉得一两最近如何？”
“一两？”石夫人皱眉，思索了一下道：“很好啊，吃好喝好，身体倍棒。”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石将军欲言又止，半天没有下文，只是拿着古怪的眼神看了又看。
“你是什么意思？”石夫人向来快人快语，现下这般显然是不耐烦了。
“上个月，请来的夫子又走了。”石将军决定先从小事说起，府里的教书先生任职不过三个月就会卷铺盖走人，一两折腾先生的行为层出不穷，夫子走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我早就知道了，再请就是。”石夫人觉得石信此举委实小题大做，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照旧处置就是了。
“几天前，文侍郎的闺女被一两气哭了，至今还在打嗝。”石将军又道，语气略显生硬，显然对于儿子此举很是不赞同。
石夫人润了润嗓子，泰然道：“文侍郎的闺女？长得很又胖又丑的那个吧。听说我们一两非但没有嫌弃她，还安慰她。怎的就诬赖一两将他弄哭了？分明是他心知自己女儿容貌堪忧，以后可能会嫁不出去，又见我们家一两人品端庄，这才想借故赖上我们家一两。其心险恶，不可不防啊。”
“长得丑不是错，出来吓人也不是你想的。就算真的嫁不出去，也可以出家做姑子去。这种话也是安慰？”石将军觉得头隐隐有些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着凉了。
“怎么不是？有一个字骂她丑了么?没有半分嫌弃不说，还好心的替那姑娘指了一条明路。一两能这么体恤他人，你做父亲的该知足才是。”石夫人黑白颠倒言辞凿凿，着实让人自愧不如。
“好吧，这就算无心之举。”石将军长叹一声，姑且放下这事。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几番斟酌后，这才瓮声瓮气的接着说：“昨日，秦学士的孙儿他……他……”。
石夫人不耐的打了个哈欠，口气也有几分不快，“那老学究的孙儿又怎么了？”
“一两他……我……”话到嘴边，不知该如何措辞，辗转几番后才吐出一句，“我实在是羞于启齿。”
石夫人白了他一眼，看他这番羞恼的模样也不愉快了，顺手操起一颗枕头扔了过去，冷着脸回了一句，“既然羞于启齿就别说了，没见过这样糟践自己儿子的。你要是没事，就去书房多看几遍三字经。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你若真觉得儿子这么上不台面，不如先反省反省自己。少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没得越老越糊涂。”
“夫人——”石将军欲哭无泪，这儿子不愧是夫人一手拉拔大的，全然就是一样的嚣张跋扈，蛮横无理。“你知道现在外边都怎么说一两吗？”
“除了不思进取、顽劣不堪，还能有什么新词？我说你就不能少道听胡说些吗？”石夫人不以为然。
“人家都说一两是个断袖。”石将军说完双目黯然，又是懊恼，又是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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