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怎么回家?坐车还是步行?”关天尧又问。
“坐船,只能走水路了。”关文澜说。
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关文澜知道关天尧在想什么,但他并不在意。
离茅屋大概半天时间左右的路程,他们来到了一个渡口前。渡口不大,也没有人。
寂静的河水清彻透底,渡口的岸边有棵巨大的绿柳,倒垂的柳枝撩拔着水面,引来几条贪吃的鱼儿跃出水面。
柳树下有一条带着顶棚的木船,船上并没有人。关文澜摘下一片柳叶放在嘴里,吹出一声悠扬的笛哨。
笛哨响过,从关天尧身边的柳树上跳下一个人,把关天尧吓了一跳。
关天尧定睛看去,从树上跳下来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斗笠,他对关天尧父子问道:“客官要过河,还是要租船?”
关文澜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能渡我到彼岸吗?”
年轻人笑了,回答道:“船不渡人人自渡。”
关文澜接着说:“不渡魔道渡苍生。”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关天尧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知道父亲刚才说的又是暗语。心中对父亲愈加好奇: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到处都有他们的人呢?
关天尧跟在父亲的身后,跳上木船。青年问:“师兄,说个方向,我好开船。”
关文澜简接地回答:“南。”
青年点点头,不再说话。他拿起竹篙用力一撑,木船随便离开河岸,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