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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清爽的早晨之前都有令人窒息的大雾。
我常常在阿依姆姑丽旁边看着她写作,无论再晚我也会坐在她身边,她也不跟我说什么,就那样静静地写,房间里只会有她手中的笔在稿本上哗啦哗啦发出的声音。但我觉得我为这个已经期待很久了。
尽管已经是下午了,窗外的景色依旧美如一幅画,我听到叶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就像鼓掌在欢迎我。我不由得伸出手,却发现有雨滴恰好落在手上,那些小雨滴像是拼了命似的向我手上砸过来,企图破坏我欣赏美景,我不耐烦把手收了回去,却发现窗外的风景依就那样美如画。
“麦尔丹,你过来,快点快点儿!”阿依姆古丽紧促的叫我过来。“怎么了,来了”我还没说完,我都已经到她身边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认真告诉我。”她已经心平气和了下来,很认真的拿起笔在看着我。
“可以,你问吧。”我找把凳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首先我声明一下,我没有针对你的过去,都是小说情节的需要”她依旧那么认真,认真的样子有点可爱。我点头向她表明我知道。“首先,你那么喜欢她,你为什么没有给帕尔瓦娜表白?”她傻傻的看着我。我打死都不敢相信她会问我这个,我没说话眼神在地面跟她的眼神之间徘徊。“你是不是暗恋帕尔瓦娜?”说完她还笑了出来。我想她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她又问了一句“不是你真没有表白过?”说完她一下子变了,刚才还在笑突然就严肃了。
我也在回想起当时的细节,就算我想出来了也不想跟她说,但我终究还是逃不过那一双眼睛,她用她那一双黑色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我时,我知道,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坦白。我想了好久好久,我也讲了好久好久,她也写了好久好久。
2004年5月29日
我们坐在树荫下乘凉,但太阳还能在树叶的缝隙里精准的照到我,还刺我眼,所以我只能不停的换位置。“你说这个方队的屁事什么时候才结束啊?”我不耐烦的问阿米尔。“我也不清楚,应该还得到节日那一天早上吧。”阿米尔说。“真他妈服了,我们都快毕业的人了,还让我们整这死出。”我说。阿米尔赶紧拍了拍我,示意我后面有人来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是帕尔瓦娜来了,又换了个位置假装没看到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她从我身边走过去,给阿米尔递了一个茶叶蛋又准备走了。“没有我的,是吧。”跟阿米尔说,但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帕尔瓦娜听到。“某些人不配!”帕尔瓦娜说,她回头看着我又说“某些人先把牙刷一刷,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又回头走了。“某些人没有就没有呗,配不配呢还!”她没有回头,像是没听到一样走回去了,等我看不到她身影时,阿米尔凑过来把鸡蛋掰开,把一半递到我前面让我拿。我说“不用了,你吃吧,你知道的,我肚子…反正你知道我不想吃对吧!”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不应该说脏话的。有一种失落感缠着我,以至于都不知道阿米尔在说什么。
等我们放学时,我收拾东西发现桌子里有一个比刚才大一点的茶叶蛋,还有一张纸条写着“我只是有点反感你说脏话。”我把纸条揣兜里,拿着茶叶蛋放在前面不停的摸索着。有一种成就感爆棚的感觉,使我督促着快吃掉它。
晚上躺在被窝里,满脑子都是帕尔瓦娜的点点滴滴。那些记忆不停地在攻击我的脑海,我弄哭过她,使得她在全班同学面前捂着脸哭的很是伤心。我也看过她受委屈,也替她打抱不平。我也给她讲过笑话,使让她像男孩子一样哈哈大笑。我也我跟她借过钱,抢过零食,也曾让这个市里来的转校生帮我写过作业,最忘不掉的便是见到她的第一天。“麦尔丹,麦尔丹”脑海里回响着她的叫喊声,她也不断的浮现在我眼前。
尽管在深夜做出的决定是很不理智的,但我还是平复不了小鹿乱撞的感觉,让自己相信男孩子就应该主动一点,表白的想法伴随着秋天的冷风,让我彻底的没了困意。
我起的很早,还特意洗了头发,没等阿米尔,自己一个人先走了。我几乎是全校第一个到的,我坐在位置上,开始写下人生中第一个情书,因为写的有点急,字体过于潦草,我改改擦擦自己读了一遍,感觉独当的完美。
同学们路路续续的到校,我的时间已经不够再次整齐的抄在另一张纸上,等会去了操场排练方队的那些事,更不可能了。但我也不想就这样把这个纸条给帕尔瓦娜。我想不出来别的办法,呼吸变得很慢,几乎没有,有一种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感觉缠在身上,那一瞬间冲上脑海里,使我不得不紧握着头,让自己的大脑慢慢的放松下来。只要我平静了下来,耳朵旁又开始回荡起帕尔瓦娜的声音。“麦尔丹你为什么还不给我告白,我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的理智告诉我,“帕尔瓦娜可没有给你讲过这些。”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还是会听到那些声音。
“你没等我自己就先走了?”我抬头看到是阿米尔在跟我说话。我没有直接回答他,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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