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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久远的，早就已经在微生物的分解作用下，变成了各种营养物质，供给土地，反哺土地。
而年份早的，被树梢透过来的阳光晒得干干的，落在地面上，有人或动物踩过，还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更多的，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发出。
“沙沙沙——”奇怪的声音划过，远处，一股似有若无的腥臭味儿飘入林清玥和万俟辰的鼻子里，还伴随着“嘶嘶”的声音。
这是……蛇？
林清玥终于想起这股熟悉的味道是在哪里闻过了，是在鬼鸣山的白雾屏障那里。
在那里，她和万俟辰还杀掉了蛇蛊。
“沙沙沙——”又有细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和之前的两次不同，这一次虽然听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林清玥却听出，这和之前，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发出的，绝不可能是同一个。
“沙沙沙——”摩挲树叶的声音更加响亮，也更加急促。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像是在制造这是一个敌人的错觉，也像是在请君入瓮。
林清玥和万俟辰两人的手紧紧交握着，现在还看不清楚敌人，但很明显，这应该是蛇类，甚至很有可能是上次蛇蛊的同类。
林清玥和万俟辰背对背的站着，虚无缥缈的白色水雾并没有完全遮挡视线，但也没给他们提供太多的帮助。
透过厚度不一、浓淡不同的水雾，两人有时能看到不远处的树木的身影。
突然，一双网球般大的眼睛从水雾深处显现，让猛地看到它的存在的林清玥，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眼睛吗？”林清玥指着一个方向问道，万俟辰连忙扭头看过去，却没想到这双澄黄的眼睛眨眼间就消失了。
“我没看到，在哪儿？”万俟辰随口问了一句，他没看到林清玥说的眼睛，却能感觉到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和林清玥身上。
“消失不见了。”林清玥话音刚落，“沙沙沙”的声音又响起，眨眼间，那双澄黄的每一只都比网球大一些的眼睛又出现了。
这一次，眼睛离林清玥很近，近到哪怕是有浓淡深浅不一的的浓雾，林清玥也能看到这眼睛上的黑色竖瞳。
尖尖细细的瞳孔看着自己，如同看着一个没有任何气息的猎物一样，冷血、无情、残忍、贪婪，给林清玥一种能将她生吞活剥的感觉。
这双眼睛只看着林清玥不到一秒，但她只觉得这一秒，也未免太长了，好像怎么都度不过一样，几乎要将她看的浑身发寒，让她背后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那里。”万俟辰指着一个方向，林清玥连忙转头去看。
这一次，眼睛出现的地方离林清玥和万俟辰很远，直线距离几乎和林清玥第一次看到的眼睛的大小差不多。
“该不会，又是蛇蛊吧？”林清玥满心都是疑问，毒门究竟培养了多少蛇蛊，难道是她记错了？这种蛇蛊其实很容易养活？
林清玥只知道，每一样逆天的东西的出现，都需要经过重重考验。往往这东西越逆天，上天所赐予它的能力就越常见。
但蛇蛊怎么来说，都不算是常见之物吧，特别是这么大的蛇蛊？
“难说，你没闻到这空气中的腥臭味儿吗？”可不就是和那白雾屏障里的蛇蛊用嘴喷出来的气息没什么两样，都那么臭，那么熏人。
“但……”林清玥刚想反驳说，不是所有的有腥臭味儿的东西，都一样的。
比如狼和熊的嘴巴，作为不刷牙大军的一员，狼和熊绝对是一对对手。
前者光吃肉不吃青菜，后者光吃零食不吃主食，别看熊是杂食性动物，但嗜甜眼中，没掉了大牙，也真是牙口够利索了。
两个常年在不刷牙大军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种族，你可别想着它的嘴，能有多香多干净。
一阵刺鼻的腥臭味儿传来，这一回林清玥闻得真真切切，和之前的蛇蛊的味道，没有任何区别。
“小心。”万俟辰将林清玥往旁边一拉，躲过了朝两人偷袭而来的东西。
“那是什么？”白雾遮挡了视线，也将偷袭的东西的样貌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只能隐约看出，好像是个片状的物体。
“咻——”又一声传来，这一次，也同样被林清玥和万俟辰轻巧的躲过了。
可紧接着，两人的身形还在半空中，就有接二连三的东西朝他们飞来。
“咻”、“咻”、“咻——”
林清玥和万俟辰不得已，只能分开牵着的手，躲过这一场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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