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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安欣下午没事,不知为什么就到旧厂街。
正在车上休息,车窗就被敲响。
高启强对着他笑道。
“和我上前坐坐。”
安欣开门看他,笑着道。
“新眼镜不错啊。”
高启强扶着眼镜说道。
“瑶瑶帮我选的,走吧,正好我买了鱼。”
安欣跟着他回到高家老屋。
高启强熟练的拿出处理好的鱼,看调料缺不缺。
安欣看着那两张遗照,叹口气道。
“你也是孤家寡人了。”
高启强低着头笑道。
“我还有一儿一女呢,不像你啊。”
说着他开口道。
“安欣,我昨晚梦到婷婷了,梦里我和她平平静静过着日子,阿盛也在,我和她真的相伴到老,看着晓晨结婚,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
他笑眯眯的,像是陈书婷还在他身边时。
安欣没说话,看着熟悉的房子,二楼的小床,书架上还摆着那本《孙子兵法》。
高启强做菜很快,没一会就把菜端上桌。
安欣尝一口道。
“还是曾经的味道。”
高启强想起从前道。
“还记得你第一次吃我做的鱼,还是个刚刚进市局的小警察。”
安欣看着他笑道。
“你当时也还不是高总呢。”
高启强低着头仔细挑出刺,开口道。
“其实回头想想,还是当初卖鱼的时光最开心。”
说完又轻笑一声道。
“可是,那样也遇不到婷婷,也不能让弟弟妹妹过上好生活。”
安欣看着他问道。
“当初,我问你要不要踏实一下,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踏实一下。”
高启强给安欣夹一块鱼肉说道。
“吃饭吧。”
安欣没动作只是说道。
“再不踏实就要来不及了。”
高启强没抬头吗,可是却有眼泪滑落。
“老安,我早就回不了头了,没用的。”
安欣也强忍着眼泪,高启强声音哽咽道。
“你说,真的有徐净这个人吗,真的能洗干净我所有的罪吗。”
他明明吃不下,可是还在往嘴里塞饭。
好像是想要压制自己的情绪。
安欣没再劝他,陪他吃完这顿饭就各自分别。
最后。
和高启强的最后一面。
隔着铁栏杆,看到他流着泪的眼睛,还是带着笑的。
和那年很像,他举杯和自己说新年快乐。
走出监狱,安欣好像是轻飘飘的,高启强行刑后,安欣在李响墓前坐了很久。
指尖被烧纸的火苗撩到,安欣这才哭出声。
他到夕阳西下才离开墓地,回到家睡个天昏地暗。
醒来时窗帘透过一缕光,这道光好刺眼。
安欣听见有人叫他名字。
“安欣,安欣!”
他适应眼前的光线,看清眼前人的笑脸。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正看着他笑道。
“上台拍照了,怎么还睡着了。”
他不确定的问道。
“徐净?”
徐净无奈笑着看向他道。
“怎么,不认识我了?快上台吧,哪有孩子结婚父亲睡着的。”
他被带着站在台上,孟钰帮他整理领口,看他红着眼笑道。
“怎么还哭了。”
身边李响看他轻笑一声。
“是我嫁闺女,我还没哭呢,要拍照了开心点。”
安欣忍住眼泪露出一抹笑来。
拍完照片,高启强走过来揽住安欣肩膀道。
“今天可是不醉不归啊。”
高启盛在一旁笑着道。
“哥,你少喝点。”
高启强看安欣笑道。
“我开心嘛,和老安喝点没事的。”
陈书婷帮他倒酒,笑着说道。
“破一次例,这么好的日子,你陪安局好好喝。”
安欣看着周围的人,李青、李顺、陈金默、程程、陆寒还有师父。
都是熟悉的面孔,一个都没少。
李响也坐到他身边来,和两人一起喝酒。
李响看着安欣愣愣的看自己,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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