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床旁,拉着婳懿的手,满是心疼的看着她说道:“看你这样,怕是什么也没有吃吧。咱们的孩子,你可曾看过?”
“还没有,皇上,我想将孩子送去十里方圆。”婳懿不想与皇上周旋其他,现在她只想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的。
“咱们的孩子就在身边,不好吗?”皇上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快的就到来,他自然是明白婳懿的心,只是他就是不肯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别处去养着。
“不要,兼沂哥哥,我只要咱们的孩子好好的。”今早朝堂发生的事情,婳懿已经从似雪那里得知。这个时候她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睿亲王突然在朝堂上说着那样的话,皇上会不会多心。都说帝王的疑心是把杀人的利剑,她不知道皇上今日会不会怪罪睿亲王,可她知道早晚有一天皇上会因为睿亲王而厌弃了自己。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自己主动些,只要将裕厘送往十里方圆,就可以让他远离朝堂,一辈子都不用为得到这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谋求和算计。
“可是,若是朕属意于咱们孩子为储君呢?”婳懿被皇上的话成功的吓着,按着如今皇上的皇子来说,裕枢为庶长子,裕琏为嫡子,自己所出的裕厘虽说也是嫡子,可终究是要被裕琏给压一头的。
见婳懿没有说话,皇上又继续说道:“你是知道,朕一直没有册立裕琏为太子,就是在等着咱们的孩子出世。”
“可从前太医并不能诊断出我腹中孩子是儿是女。”婳懿甩开皇上的手,她才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太子,做皇帝哪有做她十里方圆的家主来得自在快活。
“你是朕的皇后,即便这胎是女儿,咱们也会再有孩子。”皇上一脸认真的盯着婳懿说话,目光深情,俊脸诚恳,让婳懿不自觉的想起那无数个夜晚里,皇上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然后带着她步步掉入早已准备好的温柔乡里。
婳懿苍白的脸上染起一抹红晕,皇上看了只觉得甚是可爱。将她搂在怀里,体贴入微的正要与她说话,杜若与纪风在外面争吵的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还是绿歌出言,这才让二人稍微的离远了一些来吵。
“你不知道外臣不可进后宫来!仗着是皇兄的师叔,连规矩都敢不顾了!”杜若一脸义愤填膺的指着纪风放声辱骂。
纪风也不恼,反正那师叔这事说话的人,又不是他,左不过也是皇上最疼惜的妹妹。“本帝师将来要教养三皇子,总是要来亲眼过目看看,若不是个什么好坯子,免得耽误本帝师的时间。”
“呸!裕厘是嫡子,连白墨都说他骨骼清奇,将来必定是习武的好苗子,哼,人家白墨可比你要厉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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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懿像是在深宫里待久了,鲜少没有听见如此欢脱的声音,忍不住的在皇上的怀里笑了起来。“纪风怎么来了?”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皇上抱着婳懿,二人似乎有很久都没有这样相拥谈话。
婳懿是有些了解纪风的性子,看他今日来后宫里,想该不会是皇上真的有了要立裕厘为太子的打算吧。心里越发不安的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想要逃离这里,就在她要渐渐远离皇上怀抱时,皇上霸道的将她一把搂住,生怕她离得自己远了。
“爱妃身子虚弱,朕用龙气来滋养你,这样你就能好得快些。”皇上紧贴着婳懿的耳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自己也发觉什么时候就成了,与泓晞那般爱说这样的话来逗女人欢心的男子。
婳懿知道皇上自打她有孕一来,一直就避免与自己太过亲密,今日这般也实属是难得的举动。她也没有再抗拒,而是坦然接受,趴在皇上的胸膛里吸取他身上的温热来温暖自己的身子。
“皇上,兄长想要亲自教导裕厘,再说了,家中长老来信多次,都想让两个小家伙回去呢。”婳懿还是没有放弃要提及将裕厘和婧媛送去十里方圆的事情,这让本来心情大好的皇上,瞬间没了太大的兴致。
尽管如此,皇上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悦,耐着性子听婳懿把话说完。这个时候倒是说白墨是你兄长了?平时怎不见得,皇上内心吃味的想着,他的儿子凭什么要交给外人来教养,越想越不是滋味的他,没有给婳懿求情的余地,“他们想看,朕可亲自派人去接他们来,至于教导嘛,婳儿,裕厘是朕的嫡子,交由江湖中人总是不妥的,纪风文武双全,又是天朝的帝师,让他来教导裕厘,甚好。”
婳懿一听皇上与旁人一般称白墨为江湖中人,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离开皇上的怀抱,拖着软绵绵的身子,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他说:“纵使白墨是江湖中人,那也不比得那个师叔差,凭着白墨的武力,莫说是纪风,就是你二人联手也未必能打得过他!”
“既然皇上嫌弃白墨是江湖中人,那我也是,还不如你废了臣妾,让臣妾回十里方圆得了,省得我们这样的江湖人士,出现在你皇宫里碍眼!”
皇上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