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钟笑眯眯地接过,“皇恩浩荡皇恩浩荡,老臣再替小女谢过圣上恩泽。”皇帝哈哈大笑,指了范钟一下,说道:“好你个范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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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南方,一座古刹来了一位白袍僧人,一路双手合十闭眼诵经,寺里的小沙弥拦住来人,问道:“和尚哪里来,干什么去?”
那位僧侣睁开眼,“从极远处来,到此礼佛。”
小沙弥挠挠头,说道:“我们这里没有佛陀,住持说佛在西天净土,要礼佛得去那里。”
白袍僧人听到这眉开眼笑,轻声说道:“佛自在本心,不在西天净土。”
小沙弥想要反驳,只是被这僧人此时的神情堵住了嘴,一时间怔怔不能言语,心道怎么会有如此出彩的僧侣。
此时从寺外来了一位樵夫打扮的老汉,摘下用来防蚊的斗笠面纱,轻轻拂去停在面纱上的蚊虫。
白袍僧人似有所感,转身向那位老汉施以佛礼,老汉笑着回礼,把手里的柴递给僧人,说道:“见我如见如来”
僧人接过柴回道:“贫僧不见如来。”那老汉哈哈大笑,请这位僧人进入古寺。
小沙弥此时更迷惑了,住持给自己说佛在西天,这会又说自己是如来,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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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和母亲坐在马车内,王叔牵着马匹缓缓前行。
“京城好大的变化,新开了好多铺子。”白桃一眼看去,鳞次栉比的房屋,很多衣着华贵的妇人出入其中,大街上的招子比自己走时多了许多,街上有不少叫卖的小贩。
“接下来几天,娘带你好好逛逛,再过几天,北边的商队到京城,还有些胡人的稀罕玩意呢。”范夫人拉着白桃的手说到。
二人正说着,一个货郎背着行箱走到马车近前,王叔眼神一凌,再看到货郎做了一个手势后王叔停了下来,那货郎走向马车,隔着车帘对范夫人低声说道:“公子请夫人、小姐去铺子一聚。”货郎说完没有停留,继续沿街叫卖而去。
范夫人随即知会了王叔一声,王叔继续牵马前行。
白桃一脸疑惑,“娘亲刚刚那人谁呀,公子又是哪位?”范夫人神秘一笑,“到了便知。”
马车在城中兜转许久,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布庄前停下,范夫人带着白桃迈步进去。这间铺子门脸普通,货柜前挂着许多色彩各异的布匹,母子二人径直走向店铺后院。
白桃发现这处院落别有洞天,其中房屋甚多,几处关键地方有人看守,暗处护卫不知几多,一路向深处走去,一座亭子映入眼帘,亭前站着一位朗逸男子。
白桃眼睛湿润了,“小王八蛋!还不跪迎姑奶奶!”
只见那位公子似脱兔,几大步跨到白桃面前,紧紧抱住这个多年未见的小妹。此人正是白桃二哥,范易。范夫人此时心里一紧,那种心酸之感卷土重来,走上前去拍了拍白桃后背。
“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范易松开白桃,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至极。随后三人坐在亭中,白桃面对这个二哥倒了一通苦水。十年种种,不可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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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边境,一位神武非凡的将军不停的鞭打胯下战马,一路疾驰回营。到了帅帐,男子从信使手中接过一封来自京城的书信。
三两下拆开,看过内容后心里波涛汹涌,“苗副官,给爷备好马匹,你我即刻回京!”正在观看堪舆图的一位年轻人得令,立马起身跑去马厩,牵着四五匹马候在寨口。
那位将军快步走到一口箱子前面,拿出了许多胭脂铜镜等女子闺品,一向生活粗糙的这位,细心的装点好了行装,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二人身后五百轻骑远远跟着,这里不是平稳的中原腹地,时有敌先行军袭扰而来。半日之后,二人入关,五百骑兵皆抱拳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