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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这话里话外，明显是失了当年的锐气。”
“十年前的周长青，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他，真的老了。”
赵川看着许婷，说道：“咱们先不说老周这些话有没有道理，我就问你一句，昨天那个案子，是我比较了解人贩子的情况，还是老周他们了解情况？”
许婷道：“是你，这一点我承认，但你可以把情况告诉他们呀，并且提醒他们注意。”
赵川道：“老周刚才那些话，只有一句是对的，就是你太年轻了，经验不足，根本不知道当时上报之后会面临什么结果。”
“我知道你不信，那我给你复盘一下昨天的案子。”
“我说过，那个胖子，反侦察能力非常强，连我都差一点被他察觉到，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老周，老周肯定派人去盯着那个胖子，派出去那些人，会因为我的警告和提醒，而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认真态度吗？”
“不……”
不等许婷开口，赵川直接摇头，连声道：“他们不会，他们只会觉得，是我赵川的跟踪技术不行，觉得我没当过刑警，只干了半年的户籍，甚至现在连警察都不是，怎么可能比他们还要厉害呢？”
许婷眉宇深蹙，沉默不语。
赵川道：“所以，他们大概率会被胖子发现，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继续往下，一旦胖子发现，会是什么后果？”
“我记得我昨天跟你说了，一旦发现，他们就会直接逃离，消失的无影无踪，以后再也难以抓到。”
“这还是其次，大不了就不抓了呗。”
“但那些孩子怎么办？要么就饿死，要么，直接被灭口，你认为人贩子大发善心，会放了那些孩子吗？”
“所以，我不能上报，我必须要先跟着老女人，先找到孩子的窝点，确认孩子在哪之后，再做打算。”
“……”
许婷点点头，深吸了口气：“我承认，你的顾虑也有道理，那么，发现了窝点后，为什么还不上报？”
“所以说你年轻呀。”
赵川笑道：“你怎么确定只有这一个窝点？你又怎么确定，人贩子就这么两个，当时的情况，无论如何都不能打草惊蛇，这话我昨天说了很多次。”
“另外，咱们再退一步。”
“就算我刚才的推断错了，也许我上报后，那些刑警真的可以不让胖子发现他们的跟踪，但你敢保证这一点吗？”
“反正我不敢保证，所以，哪怕有一点被胖子发现的可能，我都不能去赌。”
“这才是对那些孩子最好的保护，而不是什么上报。”
“现在你觉得，我还要继续上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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