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下山,在山崖下开始寻找时川的尸体,山崖陡峭嶙峋如刀砍斧劈,山崖下面密林如麻,沟壑不平,两人从早到晚,几乎找遍了时川所有可能坠崖的地方,可却一无所获。
山崖下面,太大了。
最后他们只能顶着漫天的繁星,回到斑斓绚烂的广州市区。
他们并没回城中村去找白玉芬,而是住到一家酒店。在酒店他们没在前台开房,而是直接到的房间,这让陈默知道一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陈默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仰躺在沙发上,看着自从知道时川坠崖后一直没说话的灵夕,从她满是疲态脸上看不到一丝悲伤。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会跳崖?”
“不知道。”
“他说是你师父。”
“是。我十岁时跟他学艺,五年后来到了广州加入了联盟,然后一直跟着白姨做事。”
“学艺五年时间不算短,可你好像并不伤心。”
“你是在质问我?”
陈默摇头,因为从感情来讲自己和时川的感情要比灵夕更深,可他心里却只有难过没有伤心。特别是他跳崖前那个饶有深意的笑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解读笑容含义的欲望甚至大于心中的难过。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跳崖。”
“绝望,悲愤,或者是悲怆,也可能……”灵夕沉吟。
“可能什么?”
“可能是一种归宿的选择方式。”
这句话,陈默不能理解,可他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询问。
灵夕说:“事情他都向你交代了吧。”
陈默点头,掏出《盗经》放在茶几上,说:“他说让你帮我解读书中的内容,然后帮助白玉芬重整联盟。”
灵夕点头,说:“《盗经》我来负责,联盟的事你找白姨。明天我带你去见白姨。”
“那你什么时候帮我解读《盗经》?”
“盗者,私利物也。孟子曰:鸡鸣而起,孳孳为善者,舜之徒也;鸡鸣而起,孳孳为利者,跖之徒也。欲知舜与跖之分,无他,利与善之间也。”
陈默皱眉,实话实说:“听不懂。”
“这是在说谋生和逐利。谋利者不谋义,谋义者不谋利。但无论是谋义还是谋利,都取之有道。‘取’分获取,赠予,和窃取。盗即使窃。所谓‘经’,是指‘恒久之至道’,既是永恒真理,即颠扑不破,字字珠玑句句真理。简单的说。《盗经》是一本讲述盗窃之道中永恒不变的真理。”
陈默再次皱眉,他向来对这些之乎者也的说辞感到头疼,以至于他上学时语文考试时100分的卷子总是不到50分。
他说:“你说的这些,我需要好好消化。”
“如果你理解这些都有问题,那盗经上的内容你更无法参透,古人的话字字珠玑,一个字常常会表示一句话,一个词语也能表达一个篇幅意思。等你准备好了,我自然会教你。”
这……
这是陈默有史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文化很尴尬。为了避免不在丢人,他只好点头,说:“行。到时希望你不要嫌我蠢笨。”
“那就这样吧,我住你隔壁。明天一早我来叫你。”
陈默起身相送,说:“晚安。”
将灵夕送走,陈默感觉到了饥饿,还好房间里有泡面和火腿肠之类的食物,他先泡了一桶面,然后进了卫生间洗澡。洗澡出来,方便面已经泡的没有了力道,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食欲。
他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