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看着村民们无动于衷的样子,木秀自己心中很气馁。他知道村民素不喜刘云,更何况是让他们无偿拿出足够他们生活一个月的钱。
虽明知结果如此,木秀还是心痛不已,不仅仅为刘云,更是为了自己的好村民!
厚颜者闭目养神,面皮薄些的,纷纷推说家穷,或是儿子成亲没闲钱,或者别的什么更加离谱的理由。
贺老一声不吭,掏出一个布囊,恋恋不舍的抚摩几下布囊,颤巍巍地递过布囊,哽咽道:“秀,我知道你家钱财都花于村外那条路上,你为了他们无私贡献如斯,换来的却是无动于衷,这着实让人心寒。我老头儿钱虽不多,好死不死也有七八十两,剩下二十多两只能你多费心,老头子有心无力。”
木秀愣了半响,未接布囊,他颤声道:“贺老,这如何使得,您无子孙后人,这可是您老人家的养老之用!不……不行!万万使不得!刘小子的诊费我自会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年迈地老医师眼睛一鼓,不容木秀推辞,把布囊硬塞进木秀僵硬的手中,随后却神情黯淡地长叹一声:“唉,这都怪我学艺不精,救不了这小家伙,心里惭愧啊!这么多年来我也只会医治些擦伤皮扭伤脚的小病,遇上大病都是束手无策,大家都还对我这么尊敬,我心中惭愧啊!”
木秀顿时感觉着手中布囊有万金重,他有些托不住了。
贺老别过头望向碧潭,淡然道:“我活了一百七十多岁,也算长寿,最近身子越来越不听使唤,就要入土的老不死,留着这些身外物也没用……”
贺老嘶哑的嗓子深深冲击村民们的心灵,他们心中惭愧不已。
许多村民默默流下了泪水,自己真是太自私了,怎能让贺老做如此大牺牲?看到平日威严刚正的村长大人都眼眶湿润,他们心中更加愧疚,所有人不约而同开始掏钱袋。
不多时,木秀手中堆有百多两黄金,村民此举让木秀大感欣慰,不禁笑不拢嘴。
“好了,贺老,您看,我们的乡亲并没有您失望,您的钱拿回去吧。唔,时间刻不容缓,我这就去请医师来。”
木秀说完,不顾贺老反对,飞快地把布囊塞进老医师手中,人已急速飞奔而去。
“好,好。”贺老颤声道了几句,人早已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在笑,在哭,他们泪中带笑,笑里含泪。